這個點,並不算太晚,但這個路段,車流並不大,只是偶爾經過一輛車,但是沒有人停下來,就算是看見了余夢茵撞到燈杆上,也不會多問。
余夢茵跪在地上好久都起不來,剛才那一剎,她是真的感覺到死亡離她如此的近。
如果不是頭上的疼痛提醒他還活著,她真以為自己已經死掉了。
余夢茵哆嗦著,手機掉在地上。
她越想越覺得,剛才的車禍是路老給她的警告,她心裡又恐懼又憤怒。
憑什麼,他們路家憑什麼這麼對他,她是想進路家,是想當闊太太,這有錯嗎?哪個女人追求的不是這個。
再說,如果不是那老東西他管不住自己兒子,她就算再費盡心思又有什麼用?
說來說去,都是路向東自己惹出來的,老東西不找他兒子算帳,卻偏偏來針對她,有這個道理嗎?
余夢茵越想越恨,可她也知道,如今的她是根本沒可能跟路老對抗的。
這個階段她只能忍,她就不信,她會比一個老頭子活的還要短。
余夢茵感覺身體好一點,打電話給拖車公司,這個時候只能先把車拖到修車店……
車被拖走之後,余夢茵走回了家,幸好這裡距離她家已經沒剩下多少距離。
回家後,余夢茵又去敲門,余遠帆還是沒動靜。
余夢茵的耐心已經用完,她的頭暈的厲害,雖然沒有流血,可是頭上的包很大,她懷疑是不是有輕微腦震盪。
她靠著門喊道:「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沒精力管你了,但是你要記住,你是個私生子,你只有想辦法讓自己變優秀,你才能得到別人的認可,如果你今天實在學校被人欺負了,那我告訴你,就是因為你太弱,你太笨……」
「你從小城市來到首都,別人欺負你,那都是正常的,你要是連這點屈辱都受不了,你就永遠也別想進路家……」
余夢茵越想越煩躁,那個老東西說余遠帆是個被養廢了的廢物,她心裡格外糟心,她一直以為自己把余遠帆教育的非常成功,他聰明,他優秀,他學習成績特別好。
余夢茵就是把余遠帆按照老人喜歡的那種孩子來調教的,可是,現在,那個老東西卻說她養了個廢物。
廢物這兩字,狠狠刺痛了余夢茵,讓她有一種自己蟄伏多年的努力功虧一簣的感覺。
她就不明白,她費盡心思調教出來的兒子,怎麼在那個老頭子的眼裡就成了廢物。
以前明明所有的老師和學生都說他兒子特別厲害啊!
為什麼到了首都就不行了?
余夢茵越想頭疼的越厲害,眼前一陣陣的發黑。
屋子裡頭的余遠帆還是沒有動靜,余夢茵咬牙,恨鐵不成鋼,真是個沒用的東西。
她捂著頭來到廚房拿出冰塊,紗布,躺在沙發上用冰塊敷頭。
她自言自語道:「我受了十四年的羞辱,就是為了希望有一天,你能幫我出口氣,可沒想到,連你也是個沒用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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