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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4 / 5)

我也猛然意识到这一点。脑子里直骂自己简直是太糊涂。他这个样子,没有医药,简直要危险死了。

江图南的眼色一暗。我看着他站起来的样子,背影还像是平常一样的高大,完全看不出来伤的样子。

我咬住嘴唇,重复着小时候的动作,爬上那个通风口。

不同的是,我身后,再不是阎王刘拿着课本指手画脚的声音。激烈的吵嚷和厮打传入我的耳中。

我只好伸手捂住嘴巴,就像是小时候遮挡灰尘一样,去挡住自己马上就要溢出嘴巴的哭声。

这里的通风口通往的并不是一间空教室。

而是下水道。

我趟在恶臭熏天的齐腰深的污水中,周围是吱吱的老鼠叫,一望无尽的黑暗。

“砰砰”两声枪声在我的头顶响起来的时候,我的脚下一软,差点就栽倒在臭水里。

于是我脚下困难的蹚水变成了跑!

那些枪响是怎么回事,江图南这么了!我无法阻止自己脑子里的胡思乱想,我开始在心中下了一个十分重要的决定,我要和他在一起,不管发生什么!

我半人不鬼的爬出去的时候,发现一个残酷的事实,出口还在戒毒所里。

我抓住我看到的第一个人,就开始呼救:“杀人了!快去救人!快去救江图南!”

我拉着他的胳膊,几乎瘫倒在地上。然而,当我抬起头,看清那个人是谁的时候。根本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个人是朱言。七年前代理月铭案子的律师。

然而在他身边那个,被他挽着胳膊扶着的人,才是最令我惊讶的。

虽然那个女人烫染的头发变成了长长的黑直发,总是化着妆的脸也变成了苍白的倦容。

但是她分明就是我苦苦寻找了七年的舞女。

我是马上就ending的分割线

多年后。

冬天的墓园盖上一层薄薄的雪。冬青树包围的墓碑上刻着一个黑色的正楷“江”字。

我低头,把自己落进了雪花的黑色大衣领子抖一抖,然后在墓碑的空地前放上一束用玻璃纸包裹着的雏菊。

风把那些脆弱的小花吹得一片片散开。

可能是有些触景生情,我不自觉地想起好多年前那些埋进雪里的陈年旧事。

我蹲下去,从大衣里伸出手搓一搓,然后轻轻遮挡住那些要被吹的只剩下光秃秃枝干的雏菊。

有一滴泪水滴在我的手背上,我手背上今年已经开始出现细细的皱纹。

我开始想江图南,想起他少年时候的样子,他总是喜欢对我吼:“何月西,我们打个赌,你敢不敢答应!”

而现在,我想跟他打赌,赌五毛钱。赌他也在想起我。不管他在哪里,或者是在还是不在,我都特别想终于赌赢一次,终于反过来赢了他的五毛钱。

然后我对他说:“江图南,我也想把这五毛钱攒着,等攒够了,在你的墓地旁边,多加一排的冬青树。因为你有洁癖,见不得灰土。”

想想他听到这话,一脸心塞的样子,我就开始想笑。

昨天,周隼告诉我说,一一长得越来越像江家的孩子。

我反驳他道,屁话,江一一就是江图南的儿子!

江一一已经开始学会向我要零花钱。一次好几百的要。

“妈,没钱了……能不能资助一下~”

他笑得神秘兮兮的理由也假大空。我踹他一脚一巴掌拍在他的书包上让他快快去好好念书。

没办法,家族基因不好不得不防。想当年他舅舅何月铭就是以早恋并且因为早恋把一辈子都搭进去而在全山城臭名昭著的。真心塞。

轻拍在我肩膀上的手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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