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进来的,剪云呢,剪云,剪月——!”拨帐向外呼唤。
鹤来一挡,灵眉跌回去,他注视着她仍淡淡道,“你的下人们这会全睡着呢,我不发话,他们谁也醒不来。”话锋一转,接着道,“姊姊既在这里待得如此痛苦,不如跟我走吧。”
灵眉又惊又气,“你怎么敢……你究竟是谁,我为什么要跟你走?”一面痛斥,一面暗想,若他强来,必要拼死也不能遂他的。
她的心思在鹤来眼里却不过儿戏,轻蔑道,“罢了,你若真是贞妇,怎么就从了周奉?”灵眉微微一怔,“那又怎样,我从他未必就要从你。”
鹤来也一愣,竟凑过来,“莫不是你喜欢他?”黑暗中,那张脸上有惊奇、探求、疑惑,还有欢喜,十分诡异可怖,灵眉骇怕起来,不住后缩,鹤来却愈发癫狂,忽捏住她脸颊,“说,你是不是喜欢他!”看那一双无辜大眼里只有惊吓无有羞涩慌张,明明又不是,恼怒起来,劲道大得几要捏碎颌骨,咬着牙竟像是悲痛无力到万分,“三心二意的贱ren……”垂下头去。
灵眉被他癫狂模样吓得话都说不出来,她感觉颊上手劲渐松,欲要脱开,却被以更快的力量卡住脖子,摁到墙上,那鹤来眸子雪亮吓人,满含轻蔑——
“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长得她的模样……”脖子上的手越卡越紧,她渐渐不能呼吸,神智也飘忽起来,慢慢的,他松开她,灵眉软软歪倒在枕上,美目半睁,香魂飘荡。隐隐约约中,听到他在耳边呢喃,也不知是真是虚——
他温柔道,“……既如此,你须要比她更凄惨薄命一百倍才是……”嘴里好像被喂下一粒丸药,那声音益发轻柔,“我祝汝一臂之力,呵呵……”
夜半,正是酣睡时。主屋守门的田妈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谁?”她忙披上薄袄,点上烛火。
“是我,”门外传来剪云焦急的声音,“夫人忽然病了,快回禀二爷。”
田妈忙拉下门闩,“深更半夜的,什么病这样急,不能等到明日?”剪云只抓了个辫子,衣服都没穿齐整,“若不是真急也不会这会子来,耽误了,找你去?”田妈掂量一下,让开了道。
不一会主屋和东厢的灯都亮了,周奉急匆匆披了一件袍子出来,螺儿站在廊下,见他出来迎上去,“怎么了?”周奉摆摆手,急急地带剪云出去。
剪月正守在屋里没主意处,见他们来了,忙掀开床帐,慌得满脸泪,“二爷快瞧瞧夫人,今儿去庙里进香,回来夫人和我们都睡得早,二更时剪云姐姐忽然听到夫人呼痛,起来一看就这样了,也不理人,烧得滚烫的。”
床上叶灵眉双目紧闭,眉头深攒,脸蛋通红通红,周奉叫了几声,果然怎生也不理,一摸额头,“怎烫成这样!去请李大夫了吗?”剪云嗫嚅着回,“没有请示二爷,奴婢们不敢……”
“糊涂东西!”周奉疾目厉色,“这才几天就病成这样?走时怎么吩咐你们的?还不快去请去!”剪云两个闻言急忙退去,周奉又喝,“留一个下来,给夫人打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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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灵眉身上,周奉将她抱到怀里,轻唤几句,她仍是没有听到一般,那周奉心内大焦,又恨有悔。
不多时李大夫到了。此刻也顾不得避嫌,周奉胡乱扯一把帐子挡住娇人,急的屋内团团转,不住来问,“怎么样了?是否要紧?”那李大夫也是个能沉住气的,直号了大半日脉,方缓缓起身,示意好了。
“如何?”周奉抢上来。
李大夫摇头道,“不妨事。”周奉直到这一句才放下心来,猛一眼瞥见锦帐外一段雪白的腕子,忙一个眼色,那剪云会意,赶紧将灵眉手臂放回帐内。
“内子怎么会突然发烧,而且像失了魂智一般不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