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售给普鲁士,现在作为德国海军学院的训练舰,在很多人眼中可以看成英德双方海军友谊的象征。然而约亨看着港内的英国舰艇,则在心中格格不入的盘算着怎样才能把他们全送进海底。
而离开了朴茨茅斯,前往里斯本,所有学员都有了一个短暂的假期,大家轮流上岸,然后在里斯本游览。而约亨和希佩尔结伴同行,还一起去酒吧喝了两杯。然而离开里斯本后,就是漫长的远洋航行了,轻松的氛围早已不再,剩下的是枯燥和无聊。
舰船一路向南,慢慢接近赤道,赤道附近的气温高的吓人,好在木制甲板不会太过烫人,而且虽然所有学员未来会是海军军官,但现在他们还不是,所以日常勤务时士兵要求赤脚在这种大太阳下可不是开玩笑的(注2)。如果只是高温到也就罢了,毕竟航行在海上,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海风吹的,可是偏偏船舱内还很潮湿,刚换上的衣服用不了几分钟就能拧下一滩水来。高温、潮湿、挥散不去的恶臭,而且舰上没有澡堂,日常洗漱只好在露天甲板上进行,而且是任何时间(注3)!无法洗澡,加上海上的潮湿,以及盐碱,衣服晒干后你能从上面刮下一层盐来!
舰船驾驶、定深下锚、防碰撞规避、损失管制、灯火管制,还有学不完的地理坐标与海图定位、航向航速测量、航标与信号旗信号灯识别、气象水文与外军知识,无休止的演习训练和授课,如果只是学习倒也就算了,教官和老水手们是变着花样恶整这群菜鸟们,夜间的紧急集合这是家常便饭,各种体能训练也是常有的事,但是偶尔玩玩海盗游戏逼学员们走木板跳海可就受不了了,不能洗澡还一身海水,晒干了就是一层盐碱粘在身上,好吧,汗水晒干了也是一样的德性,虱子多了不养,债多了不愁。
漫长的远航让一开始还有着一股子新鲜劲的学员们早就叫苦不堪,满脑子想的都是陆地、休整、洗澡、蔬菜、啤酒还有女人……我们的约亨是好孩子,最后一个和他没关系。不过约亨算是明白了出海三月,老母猪赛天仙到底是个什么德行了,看看自己的那帮同学就知道了,这还没到3个月呢。
自从尼俄柏号出海,沿途补给加水的港口基本都是英国佬的地盘,几乎每一片海域都能看见挂着米字旗的皇家海军的军舰在游荡,几乎每一片具有开发价值的地区都是英国佬的殖民地。看着那些老掉牙的破船挂个米字旗就能到处横行无阻,年轻的海军学员们个个表示这种破烂玩意我一个能打七个。当然这也只能自己yy一下,所有人都清楚,德国海军没有和英国佬叫板的实力。
又是一个让人热的要死的鬼天气,约亨躲在一处小艇下的阴凉处发呆,希佩尔走了过来,然后在旁边坐下,开口问到:“约亨,在想什么这么入神?”经过长时间的交流,以及海上远航的枯燥和烦闷,两人已经基本上无话不谈了,而在约亨的坚持下,希佩尔也不再使用敬语,而是直呼其名。
“弗兰茨,我在想,作为海军,应该怎样去夺取海权。而夺取海权,我们又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你想要挑战英国皇家海军?”希佩尔一下子就听出约亨的潜台词。
“不是我想要挑战,而是德国必须要挑战。弗兰茨,德国的工业化和城市化正在迅猛发展,1871年我国人口是4106万人,其中城市人口大约是36%,10万人以上的大城市是8个;而现在,我们的人口是4724万,其中城市人口占比上升到43%,10万人以上的大城市增加到21个(注4)。城市化的发展让大量人口涌进城市,而离开了土地的人们自然会投身进入工业,而工业的迅猛发展自然会让我国的国内市场变得饱和,而为了满足工业发展所需要的加工原料和销售所需要的市场当德国本土不能满足的时候,走出去就是必然的。然而我们将会面临国际市场的竞争对手,就是拥有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