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赏赐,可是更令人艳羡,这等令人荣耀,着实令人难以忘怀。”
陈嘉倩也没料到陈嘉碧会这般犀利的言语反击,顿时脸色更加难看,待反应过来之后,便是更加恼怒,并且声音尖厉,道:“太子赏赐乃名正言顺,哪似那种不明不白,如窃如盗、如骗如夺!?四妹妹得之不嫌烫手吗!?”
“那南山之玉所铸之物,入手凉爽,不失温润。”陈嘉碧对于陈嘉倩如此明显的讥讽与对立,反而有些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态,对于她来说,这般放开之后,反而口舌更加伶俐,内心也渐渐由羞恼趋于平静,一脸无所谓的轻松神态道:“这般非凡之品握于手中,又怎会有烫手之感呢!?”
“那依四妹妹所言,难不成那玉笛还是南平王赏赐于四妹妹之物呢?”陈嘉倩感受到陈嘉碧的无所谓后,内心更加鄙夷,语气便又加了层不屑之意,道:“哎!其实也不定是南平王弃了的物品。”
“二姐姐可是在质疑南平王的行止?”陈嘉碧毫不相让,一双妖媚之目瞪向陈嘉倩,道:“南平王身为当朝柳贵妃所出唯一皇子,又随军征战沙场多年,二姐姐可是要留意自己言语,莫要因心里有不平而逞任何口舌之快。”
“我有何不留意自己言语的?”陈嘉倩当即又见恼怒,道。
“二姐姐为人爽直,我等姐妹自是知之甚深。”陈嘉碧见陈嘉倩再次失态,不禁更是刺激的欢快,道:“可是若是传将至他人之耳,难免会想起今日白昼时分,品茶会上观那娱兴节目时,二姐姐一口一个三皇子的,议人是小,议皇族之人是大,其实让我等姐妹最为忧虑却是,万一就此坐实了二姐姐喜好于人背后妄议他人,那可真是极让人担忧之事啊!”
陈嘉碧说了这么一大段,无非就是暗自讥讽与比喻陈嘉倩不但是长舌妇,还是个无脑的长舌妇。
陈嘉倩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双眼回瞪着陈嘉碧,而陈嘉碧都已经将战火推到这个高点上,又哪会轻易退缩。当下两人大眼瞪大眼。互不相让。
“都给我闭嘴!一个个的怎地还不见消停!?”兰夫人眼见陈嘉倩吃了下风,便当下手拍座下软垫,气势威猛的开口训斥道。
兰夫人此举一出,陈嘉莲则浑身瑟缩一下,惊惶的抬头之后,便又老实的缩进马车角,意图彻底隐藏掉自己。
而陈嘉碧则一脸轻蔑的神情,当然她对于兰夫人是不敢有任何顶嘴的。只是她这般表情,兰夫人又怎么会轻易的放过她,严厉的目光一直紧紧盯着陈嘉碧,直到陈嘉碧被看得也开始示弱性的垂首垂眸,恢复正常表情,兰夫人这才收回目光。
陈嘉倩见到陈嘉碧终究还是老实‘屈服’了,顿时收敛了脸上的恼怒,却也换来了兰夫人暗自给予她的不满瞪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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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陈府之后,大厅内端然正坐的便是于时从午时从宫中返回的陈勋。
夜灯点燃,顿时有一股通明亮膛的白日之感,兰夫人携带陈氏姐妹,远远便望到那处明亮。
她下意识的顿住脚步,并回头望了一眼一身俗衫的陈嘉莲,不过最终还是抬脚继续迈步,心里暗里自觉得陈勋不至于为此事特地于此等候于她们归来。
边行走边思来想去,她猜测应该是更加重要之事,她与陈勋多年相伴,深知他其实心思还算深重,也是非要事不会上心的性子,定然是今日进宫之后,陈勋审时度势之后,内心里开始盘算着什么了。
往这个方向一想,兰夫人便联想起今日品茶会所知,除了陈勋被征诏进宫之外,其余如宁国候等一些带着爵位的也皆于上午时分进宫。
当接近大厅,看到烛光旁陈勋的身影,兰夫人强行打起精神,昂着头展示出自己最好的一面,意图陈勋一个精神奕奕的感觉。
可是她身后的陈家四姐妹却并不是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