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的下人们个个都跪在自己脚下,恭敬地磕头,叫自己一声:太子妃。
子詹正在思索着皇上派人送来的奏折中,有关桐乡盐政的问题,奏折是密奏,说桐乡县盐政混乱,官商勾结,私盐贩子横行霸道,已经危害一方百姓。皇上要子詹拿出方略来,说要从桐乡开始,严格整顿江南的盐政。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子詹依然陷在沉思之中。
丁悠然立在咫尺之间,见太子没有呵斥,也没有反对。仿佛默许一般,脸上带着隐隐的笑意。于是大着胆子,她轻轻地拉开了自己的衣带。
凤璿寻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
丁悠然身上只穿着单薄的纱衣,一步步走近子詹的身边,地上一件件衣衫零落在水洼中,娇艳的颜色越发的娇艳。空气中尽是暧昧的气息,仿佛只要再加一丝温度,便可燃起熊熊烈火。
凤璿莫名其妙的恼火起来,仿佛自己最珍爱的东西被人抢去,又好像自己专属的领地被人侵犯。再看看浴桶中子詹背对着自己,仿佛正等着佳人的服侍,心中越发没了理智。
心中发狠,凤璿左看右看,索性把地上的衣服一件件拾起来,转身看见浴室角落里用来取暖的壁炉,于是把花花绿绿的衣衫一股脑全丢进去,冰蓝色的火焰跳跃了几下,昂贵的衣衫顷刻间化为灰烬。
“哎呀,我的衣服。”丁悠然一双水氤氲的眼睛里闪着委屈的泪花,撅着小嘴偷偷地看了一眼浴桶中的子詹,似乎是在寻求太子的帮助,最起码,他应该主持公道的吧?
“哟,不好意思,这是你的衣服啊?”凤璿嘴角带着笑,眼睛里却是浓浓的恨意。
“郡主殿下,这当然是奴婢的衣服了。”丁悠然不服,怎么说这郡主无缘无故的闯进来,与礼仪规矩上都已经说不过去,还把自己的衣服给烧了,这让自己怎么出去呢?
“你的衣服为什么会在地上?我有教你进来吗?”子詹冷漠的目光扫过丁悠然的一片酥胸,淡淡的问道。
“奴婢……奴婢……”丁悠然被子詹冰冷的目光一瞪,一时间不知如何解释,想着无非是男女之事,或许太子未经人事,不懂这些,所以才这般冷漠。于是忙把心中的惶恐压制下去,堆了笑脸回道:“奴婢怕水凉了,所以进来瞧瞧。”
“下去!”子詹沉声一喝,凤璿便如被人当胸一剑,只觉得浑身疼痛,更加失了理智,便冲上前来一把推开丁悠然,对着子詹恨恨的道:“子詹哥哥多嫌了琳儿?好,我这就走!”
“琳儿!”子詹着急,伸手去拉凤璿,却因距离而无能为力。于是他顾不得许多,便哗的一声从水中站起来,长腿一伸跳出了浴桶,全然不管身上沸腾的水珠,疾走两步,把凤璿拉住。
健硕的身体跟平日华贵太子服遮掩下的他全然不同,自小练习骑射的他有着一身结实的肌肉。被凤璿推开的丁悠然倒吸一口气,顾不得羞耻看直了眼。
“你弄湿了我的衣服!”凤璿从子詹的怀里挣扎,挥着小手捶打他的胸口,浴室里噼里啪啦的声音引来了外边侗候的宫女们,众人围在门口,却不敢进来,只把着门口往里瞧。
“乖,别闹了。我不是说你。”子詹任凭凤璿捶打,只抱着她转身对靠在浴桶边上,惊呆了的丁悠然道:“混账东西,还不滚开?!”
丁悠然羞愤交加,想着此时自己这般模样出去,定要被人耻笑死,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豁出去罢了。于是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哭道:“奴婢一心服侍太子,自问尽心尽力,任劳任怨,并无愧于皇后隆恩,求太子看在往日服侍的情分上,饶了悠然一命吧。”
“子詹哥哥,这个姐姐服侍你,倒真是尽心尽力哦。”凤璿从子詹的怀里转身,看着跪在地上楚楚可怜的丁悠然,然后挣扎一下,跳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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