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皇上,今日还去后苑吗?”
文景年点头,接过袍子,边走边道:“让宫人们这些日子辛苦些,连夜赶工,这件事定要在月底完成,事成之后,朕重重有赏。”
“是。”小德子望着文景年疲惫的背影,心中感慨皇上对皇后娘娘真是用情至深,这段日子为了筹备皇后娘娘的生辰礼,皇上白日处理完朝事,所有工夫都花在了后苑里,几次早朝小德子过去叫时,都看到皇上累得靠在冷冰冰的石凳上睡着。
待皇帝走后,文竹小心地爬起来,往偏殿内室走去,看见唐韵曦坐在床前照顾着昏睡中的季池瑶,想到方才皇上离开时的落寞神情,脸上不禁显出几分复杂担忧,她毕竟只是个婢女,人微言轻,实不能对主子说什么。
文竹走上前,跪下小声道:“娘娘,老爷在宫外等候求见。”只见唐韵曦身子微微一僵,看着季池瑶又缓和下来一些,小心地替她掖好被角,才起身往外走去。
唐宗贤在宫外候着,见到自己女儿从里面出来,俯身行礼,唐韵曦缓缓走来,望着俯首的父亲片刻,终于咬唇问道:“爹,你为何骗我?”
唐宗贤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女儿略显苍白的脸色,眉峰紧皱,沉默地叹了口气:“曦儿,爹做任何事,都是为了你好。”
“爹早知池瑶在宫中,却不告诉我,可知她受尽了多少折磨……”
唐韵曦脸上血色尽褪,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己的父亲,唐宗贤忍着看她伤心痛苦的的摸样,只能狠下心来,想到多日来的风言风语,“曦儿,季家丫头的事,你可以怪爹,但你对皇上切不可苛求过多。你可知朝上对皇上赦免季池瑶一事闹得多沸沸扬扬,皇上顶了多大的压力才将此事平息下去,爹知道皇上宠你,是为你才这么做的,可是皇上的心中又会怎么想?曦儿,爹知你与季家丫头自幼长在一处,情深意笃,但是你既然已进宫嫁给了皇上,过去的事也应该放下了,没得平白惹皇上不开心。”
父亲的话,让唐韵曦心里一震,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爹,我与皇上不是这样的。”她低头轻声说道,可手却下意识地扶住了身后的柱子,脑海里文景年的脸清晰而又模糊地在眼前浮现,与季池瑶重逢的情绪也因此褪去了许多,贝齿渐渐咬住下唇,有多少日子不曾见到她了,似乎自那日后,便不再如往日那般看见过……
正文 79矛盾
文景年端坐于龙椅之上,两侧群臣肃穆而立。
执事太监得到指示;往前两步向殿外高声传报:“带荣澜国使臣上殿!”
须臾;只见一胡须灰白;身穿异族官服的老使臣,步履蹒跚地踏进殿来,未及至御阶前;便忙屈膝下跪, ;“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老使者一路双手作揖,头深深低下去;官帽上的冠翷几乎跟地面贴平,其恭敬程度可见一斑。
文景年敛眉平声道“免礼。”
“多谢皇上;鄙人不敢起身,鄙人是代我们王上来向皇上请罪的。皇上不知,我们荣澜国这次洪水来得太猛了,一夜之间将荣澜国大部分的庄稼全部淹没了,致使饥民遍地,满目疮痍,这次在边关劫走贵国的粮草,实在是走投无路, ;鄙人代王上恳求皇上,饶恕荣澜国这次的过失,作为补偿,王上已奉上万旦稻种……”
老使臣声情并茂,面容甚为凄楚,在列一些文臣不由为之动容,向前请奏道“皇上仁慈,即便那些不是我国百姓,皇上也不愿见无辜灾民受饥饿之苦。”
老者忙双手作揖:“多谢皇上,多谢各位大人。”
然而在列武臣态度坚决:“皇上,别听他说得可怜兮兮的,荣澜国一直对中原虎视眈眈,如今更是做出强盗粮草之事,粮草就是兵营命脉,若不是这次碰上洪水,没法做乱了,我们如今怕早已去抵挡荣澜的大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