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膝上,双腿并拢,静静地坐在桂花树下,受伤的右手已经用锦帕裹起,她目光如水,嘴角带着点笑容。可孟宣没有勇气去看朱琏的眼睛,只是一眼,一颗心就沉到了谷底。孟宣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竟惹得大娘子生这么大的气。
“来了?”虽然是在笑,可谁都听得出语气中的讽刺意味。
孟宣吞吞口水,拱着手弯腰道,“大娘子,不知你唤小的来,所谓何事?”
“咯咯,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听说官家要与王庆合作,打算利用淮西贼兵对付殿下,这事你知道么?”
声音幽幽,直钻心底,孟宣身子一颤,惊讶的抬起了头,良久之后,嘴唇合动,低声道,“不。。。。不知道。。。。”
一个不知道,彻底点燃了朱琏的怒火,转眼间还笑如春风的朱娘子猛地站起身,她走到孟宣身前,死死地盯着孟宣的双眼,“不知道?好个不知道?孟将军,之前我是怎么交代你的?一定要留心宫里的事,哪怕官家几时睡觉,上了几次茅房,都要摸清楚。现在好了,出了如此大的事情,你竟然说不知道,你告诉我,你既然不知道,要你何用?”
朱琏的怒火可想而知,这一次她太生气了,如果不是刘欣媛跑来相告,也许她到现在还不知道实情呢。如今殿下要面对北面的西夏人,京兆府那边又不安稳,如果王庆的淮西贼兵在闯入关中,那关中大地还不得乱成一锅粥?也许,淮西贼兵不能对定**造成多大威胁,可贼兵破坏关中的本事却是一等一的,殿下好不容易打下的关中基业,因为淮西贼兵而乱,岂不是懊糟的慌?
“属下无能,请娘子恕罪!”孟宣心惊胆颤,满头冷汗,他低下身,几乎本能的说道。
朱琏没有理会这些,只是蹙着秀眉,冷笑道,“别说这没用的,我只问你一句,让你盯好汴梁城,你能做到么?就告诉我,能还是不能,不能,现在就滚回关中,要是能,就给我回去做事,你只要能盯好汴梁城,你咬人给人,要钱给钱。”
“娘子放心,以后这种事再也不会发生了,若再出这种纰漏,属下一头扎进茅坑里去!”
“很好,你记住今日之话,他日若再出这种纰漏,莫怪我没给你机会,现在回去做事吧,给我盯好宫里的人,尤其是小刘妃,我要知道她的一举一动!”
“是,属下告退!”
孟宣躬身退下,一直来到汴河边上,他竟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大娘子很少发火,可她发起火来,竟如此的可怕。
芷兰扶着朱琏回到屋里,满上一杯凉茶,轻声说道,“娘子,你消消气,您刚刚对孟将军说那些话,是不是太严了?”
“你懂什么?很严么?呵呵,丫头,你记住,现在不同往日,以前我们在暗处,我们可以随便盯着别人,而别人很难知道咱们的存在。可现在呢?殿下崛起关中,受封秦王,一切秘密不在,我们所有人都摆在了明面上,这一天天,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呢?稍有疏忽,就可能葬送大好局势。就拿今日之事来说,如此大事,却一无所知,放在以前,可能么?说到底,还不是松懈了?殿下势力越来越稳固,总有些人觉得可以享受一下了,这心思就紧张不起来,我若不镇一镇孟宣,姓孟的知道错的有多离谱么?”
“这。。。。娘子也莫要生气了,总之事情还算圆满的!”
“圆满?芷兰,你可知道今日有多险?那刘欣媛处处心机,若不是我应对得当,说不定以后就有大麻烦了。刘欣媛是颗美妙的棋子,可稍有不慎,这颗棋子也会变换颜色的。”
朱琏觉得心好累,一个人撑着汴梁城大大小小的事情,压力太大了。如今今日应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