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那一对乌黑如宝石的眸子也少了往日光彩。轻轻的摇摇头,赵有恭放下酒杯,淡淡的说道,“轻云,你知道,本王不可能答应的!”
似乎早就想到会是这种回答了,可听赵有恭亲口说出,依旧有一种心痛的感觉,曾经有过暧昧的情愫,可现在却陌路人都不如,“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强横?就算为了我,退一次兵不行?”
“不行,看在你的面子上,本王一直对拓跋郄忍让三分,可银川城之事一出,本王还如何忍让?退兵?本王若因你一句话退兵,如何让众将心服,如何说服几百万关中百姓?轻云,你是个聪明的女人,该知道拓跋郄扎在横山,对本王有多大威胁。也不瞒你,就在月前。萧帅和东方先生已经建议对拓跋郄用兵。尽早掌控横山。但本王看在你的面子上将这个提议压了下来。可结果呢?本王等了一个多月,等来的却是拓跋郄纵兵洗劫银川城。”
赵有恭所言,拓跋轻云又如何不清楚,阿爹真不该打银川城的,就这一步,将好不容易维持的局面打破了。如今的赵有恭真的不需要党项子弟抵挡西夏人了,因为他现在有了银州,有银州在。西夏人自然不敢南下,而此时几十万党项族人就成了可有可无的存在。世上哪有真正的盟友?结盟,那一定是因为需要,当不需要的时候,就会一脚踹开,甚至是刀兵相向。拓跋轻云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了,可她没想到定**会如此神速的打下银州,变故来的太突然了,一下子党项子弟的存在意义就变成了鸡肋。现在赵有恭要对横山用兵,是真的要剿灭党项子弟么?大答案是否定的。他想要的只是横山几处要地而已,若党项子弟离开横山向西或者向北。自觉不会多管的。
可问题是如今的党项子弟除了横山还有别的去处么?向西是龙州和洪州,向北是夏州和石州,去跟西夏人光明正大的争地盘么?当然,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彻底的依附赵有恭,但阿爹绝不会同意的,他就是死,也不会领着几十万党项子弟投靠赵有恭的。
看着赵有恭清冷的目光,拓跋轻云嘴角翘起,划过一丝冷厉的笑容,“赵有恭,你就是一头畜生,没有感情的畜生。”
“你如果这么说,那随你,轻云,本王只是想让你明白,本王一定要拿下横山的。你要让本王放过拓跋郄以及你们的族人,有两条路,要么主动离开横山,要么你给本王找一条放过你们的理由!”赵有恭不介意当一个无情的畜生,他承认,是对拓跋轻云动了心思,可世上之事不可能鱼与熊掌兼得的,也许当初杀拓跋满的时候,就注定他们走不到一起了。
给一个理由?呵呵,说起来轻松,做起来千难万难,什么样的理由能打动赵有恭,又能让阿爹他们低头?拓跋轻云脸上一片凄楚之色,再看向赵有恭时,目光里满是恨意,“你在逼我!”
“是的,本王在逼你,同样,你也在逼我,本王不是庙里的和尚,没必要大发慈悲,普度众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一口温酒,满是余香。桌上酒壶冒着浓浓的热气,透过那片雾,看到拓跋轻云眸中有泪光在涌动。
拓跋轻云没有喝那杯酒,她起身将酒倒在桌上,决然的转过了身,“好。。。。你很好。。。。你要理由是吗?我给你,我这就回去给你找理由!”
砰,房门大开,一股寒风袭来,二人都感到了一丝凉意。看着拓跋轻云慢慢消失的背影,赵有恭苦笑着摇了摇头,不管以前有多深的感情,今日彻底变没了。
一场雪,下了两天,当雪停了,拓跋轻云也回到了寨子里,听说拓跋轻云返回后,拓跋郄一直提留着的心也安定了不少,他可生怕乖女儿出什么事呢。来到拓跋郄所住的竹楼里,就看到屋中坐满了人,各部族老全都在。拓跋轻云什么也没说,静静地坐在阿联左手位置。拓跋郄很想问问乖女儿这两天去了哪里,可如今时机不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