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贼子,休要做梦!”
曹润民态度很是坚决,赵有恭也不着急,而是缓缓言道,“本王是不是乱臣贼子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曹狱使蠢不蠢。本王问你,若是君王不明,惹天下民不聊生,这样的君王你忠还是不忠?要是朝廷昏聩,造天下纷乱四起,这样的朝廷你忠还是不忠?若将军不勇,引大军溃败,血流成河,这样的将军,你忠还是不忠?”
一连三个问题,竟问得曹润民哑口无言。此时,曹润民也不禁扪心自问,如果一切如赵有恭所言,他真的要愚忠下去么?哪怕大宋亡国,依旧忠心到死?
想到此处,曹润民不由得想起了现在的朝廷,如今朝廷上下一片昏聩之风,买官卖官大行其道,大部分官员更是不思报国,先想私利,更不用提为民谋利了。
“事无绝对,曹某相信官家总有一天会醒悟的,到时定能整饬吏治,还大宋一个朗朗乾坤!”
听着曹润民大义凛然的话,赵有恭竟被逗乐了,他摇着头,指指东方,很是无力地言道,“曹狱使是多年没回过京城了吧?你知道京城禁军么?十几万禁军不知操练,却只知手艺活,官家醉心风月,在艮岳园中做起小买卖。嘿嘿,这就是你报以希望的官家,这就是你报以希望的朝廷。”
说到这里,赵有恭突然话锋一转,声调也高了许多,“姓曹的,实话告诉你,要不是看你还有些正气,本王早就一刀把你砍了,何须与你这般废话?如今西夏虎踞西北,辽人饮马南下,金人狼子野心。本王一心要建一支强军,挡蛮族之刀枪,以保我大宋江山,天下黎民。你若认为本王这般做是乱臣贼子,那你现在就可以滚出同州,本王还不稀罕你这种蠢如猪狗的人物。”
赵有恭一通喝骂,骂的曹润民瞠目结舌,心中怒火冲天,想要发泄,可赵有恭骂完人便领着谢贶和阿九迈步离开了,他就是想反驳也找不到人了。
曹润民到现在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刚那通喝骂,简直把他曹某人贬的一文不值了。蠢如猪狗,竟敢如此侮辱他,可是,真的一点道理都没有么?
范增也没心思陪着曹润民,任由他一个人留在了客厅里。厅中安静异常,曹润民就像失了魂般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不知道过了多久,曹润民感觉到耳边好像有声音,抬起头,曹润民惊得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面前站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少年人面色憔悴,脸上还带着一道殷红的伤痕。这张脸,曹润民再熟悉不过了,这不是老朋友宋檬的独子宋毅么?
曹润民以为宋毅早就死了的,可如今他却活生生的站在了自己面前。突见故人之子,曹润民不禁老泪纵横,欣喜若狂道,“大郎,你。。。。真的是你。。。”
“曹叔父。。。。”宋毅眼眶微红,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曹叔父,正是小侄,本以为再也见不到叔父的,幸亏晋陵王搭救,侄儿才侥幸脱险!”
“是晋陵王救的你?”
“是,而且侄儿已经跟了殿下!”
“什么?”曹润民呼口气,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好一个可怕的晋陵王,小小年纪,手段便如此狠辣。
曹润民觉得自己已经没有选择了,朝廷不堪,希望不大,倒不如赌一把,如果晋陵王真能挡住蛮人铁蹄,保大宋黎民,那便是背负骂名,也值得了。最重要的是,他曹润民如果不答应晋陵王,那宋毅还能活么?所谓的搭救,无非是想手握一个人质,只要晋陵王手上握着宋毅,他曹润民终究会有顾忌,这可是宋檬唯一的骨血啊,他无论如何要保住这份香火的。
府衙之外,赵有恭一脸的轻松之色,相反,谢贶却多有不安,“殿下,你就如此确信曹润民会投靠我们?”
“十成没有,但九成把握还是有的,曹润民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会为宋毅考虑的,毕竟这可是宋家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