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乎得回到家时天都已经黑了,坐在外屋的桌子前喝了杯水,长出了一口气,缓了片刻才清醒了些,突然想到白娇娇还在里屋呢,赶紧跑了进去帮她揭了盖头说道:“不好意思,刚把客人送走,等急了吧!”白娇娇抬起头看了张尔伦一眼,摇了摇头说道:“没事的。”说完便上了炕抱着双腿蜷缩在角落里,就那么静静的坐着,也不说话,埋头想着心思。弄的张尔伦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颇为尴尬的从旁边拉了把椅子就这么坐了下来,望着地面。过了好一会那白娇娇才轻声说道:“尔伦哥,我能跟你说件事吗?”张尔伦点了点头说道:“恩,你说吧!”那白娇娇抬起头望着张尔伦说道:“尔伦哥,你知道的,我们的党刚刚遭到毁灭,我最近过得很无望,哥哥跟我说这事时,我也不想跟他争论了,便答应了下来,可尔伦哥我们必定没有感情基础,我虽然嫁给了你,可心里并没有接受这件事,如果你同意我希望你能给我些时间,让我们彻底了解并且相爱后我在把身子给你可以吗?当然你可以不同意,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必定我是你明媒正娶的老婆,如果你要现在也可以拿去,我不会反对!”“不,我同意,”张尔伦毫不犹豫的说道:“我能理解你的想法,也表示赞同,你说的没错,我们并没有什么感情基础,其实要不是最近碰到些事情,必须要结婚的话,我也不会同意你哥的要求,既然你现在提出了这个建议,我也愿意尊重你的选择!”说着站了起来说道:“你早点休息吧,我去外屋了,明天我出去买张床放在外屋,以后你就住里间。”“不能买床,”白娇娇赶紧阻拦的说了一句,似乎是觉的自己这话说的有些冒失,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解释道:“你买了床放在外面,以后我哥哥嫂嫂或者别人来到家里看见了岂不要起疑心,到时我们怎么解释。”张尔伦心里一琢磨白娇娇说的确实有道理,家里就他两口子,你平白无辜的在外间多张床还真不好说这事,再让人认为小两口闹矛盾,传的风声水起的,更加的麻烦!可张尔伦又想那我以后总不能天天不睡觉吧,这也不是个事啊!正在张尔伦左右为难的时候,白娇娇说道:“我想过了,这张炕足够大了,咱俩横着睡都没有问题,我明天去买块布做个帘子,晚上睡觉时挂在中间,白天给它取下来这样就没人能发现了,你看行吗!”张尔伦点了点头说道:“行,你看着办吧,家里的钱都在你身后的柜子里,你要用得时候就从那里面拿,”说着从腰上解下一个大袋子放在了炕上接着说道:“这是今天收得礼钱,有两千块大洋,还有六根金条是潘爷给的,那对金镯子是花逢春家里的送给你的,你都收着吧!”说完转身出了里屋带上了房间的门。张尔伦又坐回到桌子前,突然有一种特别轻松的感觉,其实他刚才进到里屋时还在想,他的心里还无法忘记叶玉卿,可自己又确实是白娇娇的丈夫了,两人睡到一起,自己还在想着别的女人,这种同床异梦的事实在是缺德,对白娇娇也不公平,现在白娇娇主动提了出来反而让他得到了一种解脱,负罪感也少了很多,张尔伦坐在那里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得睡了过去。
张尔伦结了婚,部队得事也就自然好办了,等到他再次押车到了上海的时候他的退役证明已经批了下来,他张尔伦终于自由了,后来萧家叔侄再来要人时,看到张尔伦的退役证明,又有潘爷的从中斡旋,萧家叔侄也没了办法,只好做个顺水人情同意了张尔伦离开的事实,至此这一场风波终于结束了!而张尔伦也开始了他的新生活。至于叶玉卿那边,每次张尔伦到上海后都会在当天晚上来到叶玉卿租住的公寓门外,也不敲门,只是在门外站上几分钟,然后放下一小袋钱在门边,转身离开,这种行为一直持续着,也成了张尔伦的一个不为任何人知晓的小秘密,虽然他也无法确认叶玉卿是否还住在那里了,可他得感觉告诉他叶玉卿肯定在。
日子归于平淡,时间过的飞快,转眼就过去了半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