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怀疑来。从来没有看到宇文佑如此严肃,安谨言明亮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又黯然地转开了。
徐将晚深吸一口气,宇文佑连这么隐秘的事情都告诉他了,他还逃得掉吗?只要名声不受影响就好,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眼角余光瞥见宇文佑上翘的唇角,忽然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一年之后,真的能说走就走?他很怀疑啊。
长乐坊的生意遍及大江南北,首要任务是赚钱以保证宇文佑将来的好日子,次要的任务便是搜集情报。京城作为长乐坊的大本营所在地,更是不能放松。宇文佑所能提供的资源,除了人和钱,最重要的便是情报。
徐将晚面前放着厚厚一摞写满了蝇头小楷的纸张,上面是按他列的名单搜集来的官员资料,论生平可以追溯到祖宗十八代,讲喜好可以详细到洗澡的时候喜欢唱什么戏。自己冷眼旁观这么多年,对同僚们的性情也有些了解,所以并不怀疑这些资料的真实性,只是想到自己也曾是被监视的一员,就不由自主地尴尬,很想知道那些糗事又没有被记录下来。
宇文佑躺在自己华丽的大床上,思来想去发现没有需要自己的地方,便决定第二天带关雅儿游湖去。想了想,又给宇文菡和宇文桓发了邀请。
他的山庄里挖了偌大一个湖泊,种满了不同品种的莲花,现在正开的如火如荼。宇文菡和宇文桓几次想借他的地方举办宴会,都被宇文佑给拒绝了,不仅如此,就是他们自己想进庄子里游玩一番,也必须有宇文佑或是关雅儿在场。说他小气也好,说他独裁也罢,反正宇文佑是把山庄当做家来照管的。家,那是别人想进就能进的吗?
第二天烈日当空,热是热了点,但马车够宽敞,又放了冰块,还是很惬意的。座位上铺着温玉,宇文佑闭着眼睛听琴箫合奏,手指点在膝盖上打着节拍。想象着宇文桓和宇文斌这两个二货在大太阳底下骑着马,围着马车团团转,暗骂了一句活该,心情莫名地越来越好了。
好心情维持到下了马车,看到宇文斌一头大汗地站在泪眼盈盈的安谨心身边,安谨言面如寒霜站得八丈远,还有安慎行和安慎独这两兄弟跟仇人似的恨不得打上一架……宇文佑恨恨地瞪了宇文桓,你是怎么把他们凑到一起去的?
宇文桓很光棍地把手一摊,他真的只叫了骆清幽和师父安慎行,其他人是怎么回事,他也很好奇啊。
山庄里上了年纪的老树都没有动,又从别的地方移栽了不少过来,所以虽然是重建不久的山庄,看上去却也是古木森森,一片清凉。
穿梭在这片绿荫中,宇文桓主人似的在前面领路,嘻嘻哈哈地说笑,其实是受宇文佑压迫,努力地调节安慎行和安慎独的关系,至少不能让他们在这里打起来。几个女孩子走在中间,宇文佑和关雅儿走在最后,两人低低地说着话。
“这会儿去游湖有点太热了,不如先去游廊转一圈,又凉爽风景又好。走走停停,到了沉香小筑差不多可以吃午饭了,就用湖里新鲜的鱼和莲藕……”关雅儿很有当女主人的觉悟,一直安排到晚宴结束,方才笑看向宇文佑道,“阿佑,你觉得好吗?”
“很好,我的雅儿越来越能干了。”宇文佑笑着称赞,却又很快转了口风,“我和你是出来玩的,又不是来伺候人的,管他们那么多做什么?吟诗作对,我不喜欢,猜拳行酒令也没多大意思,雅儿,你忽略了我。”
阳光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