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环着紫菀的身子哭道:“我苦命的菀儿~~”
他一哭,其他丫头侍从们也都跟着落泪。嫣然见状暗叹:好在叶府居于偏僻之地,少有人来往,不然被别人看到,不定以为这家出了什么事呢。
叶忠此刻也上前劝道:“少爷,外头风大,仔细闪了头,还是回屋里再聊吧,而且大姐儿路途肯定劳累,再被风吹了,可不好。”
叶君紭听他这么一说,忙拿帕子擦干眼泪,定睛看看紫菀,见她的脸颊果然被风吹得有些发红,不禁又是心疼又是自责,忙伸手拉了她往屋里走。
父女俩边走边聊着:
“爹爹,听嫣然哥哥说,您给孩儿弄了一只小白狐?”
叶君紭见她眼睛睁得亮晶晶的,不由一笑,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说:“恩~是有这么回事。那狐是你姑母托人捎来送你的,我已经着人送到你院子里养着了。”
“可漂亮么?”
“漂亮!还是个幼崽,小着呢。全身白白的,毛绒绒的,很喜人。”
听他这么一说,紫菀越发想看看。
有道是知女莫若父。叶君紭一看她的眼神便知她的心思,遂回头吩咐自己身边的侍君,“派两人去小姐院里把白狐送过来给小姐瞧瞧。”
“是~”
那侍君刚要走,就听叶君紭又说道:
“记得叮嘱他们小心些,那小家伙野得很。”
“奴才省得。”
施了礼,侍君自去传话。叶君紭则领着紫菀入了正房。嫣然也要跟着进去时被叶忠给拉住了,“让他们父女俩好好说说话吧,自收到你的信后,少爷就没日没夜的担心大姐儿。”
嫣然闻言一笑说:“也好~那我便回屋梳洗梳洗吧,这连日在车上待着也没好好整理整理自己。”
叶忠忙回头唤了两个小侍伺候着他去了,自己则站在主屋门口守着,以备里面叶君紭使唤人。
却说叶君紭拉着紫菀在自己身边坐下后,便不住用手摩挲着她,看着她从前总是充满自信的眼神此刻被茫然无辜所代替,心里一阵阵的像是刀割一样疼痛,不由得又流下泪来。
“我的菀儿~~”他边落泪边唤着,“都是爹爹的错,若不是因为我,你又怎需跑到那苦寒之地寻什么灵药,又怎会弄成现在这样……都是爹爹的错啊,是爹爹害了菀儿。”
他的哭泣声越来越大,搂着紫菀的手臂也越收越紧。小紫菀原本还不甚明白的看着他哭,谁知突然心里涌起一股极为悲戚的感觉,迫得她也落下泪来。
“爹爹~哇——”她哭得很大声,直接盖过了叶君紭的声音。
正哭得神伤不已的叶君紭被她猛然爆发的哭声吓了一跳,眼泪也自动的停住了,见她仍如小时候那边放声大哭,心里不禁也柔软了些,有了一种重新回到了紫菀幼时的感觉,诱哄的话从她嘴里脱口而出,“乖——不哭了不哭了。”
哄了好一会子,紫菀才抽抽泣泣的住了口。
父女俩倚在一起又说了会儿话,就听门外叶忠传过话来:
“少爷,大姐儿的白狐送过来了。”
小紫菀一听,喜不自禁的就要下炕出去看,被叶君紭一把拉住了摁在自己身边坐着,说道:“急什么,外屋多冷,让他们给你送进来看吧。”说着就回头嘱咐叶忠将白狐送进来。
很快,两个小侍拎着一个不算很大的笼子进来了,那笼子里还不时传出吱吱吱的抗议声。
紫菀本是窝在叶君紭的怀里歪着脑袋瞧着,听到小狐的叫声后再也忍不住的直起身子,要鞋下炕凑过去仔细看看。
果真是一只幼年小狐,身上的奶毛都还没有褪去,雪白一片没有一根杂毛。乌溜溜的大眼睛水汪汪的,两只肉呼呼的小前爪趴在笼子间的夹缝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