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以为什么硬骨头,也是个软泥巴,还没成形呢!”
“你小子……功夫不错,有点意思!”
“没意思还混什么?我看你趁早赶紧投降,免得火爷再动手。”
“投降——你这话说得也太早了点?”耿聪一笑,“赤手空拳没多大意思,要来便来真的,咱们再比试比试兵器如何?请!”
“兵器……那只管放马过来吧,火爷我就用两手照样能将你打倒!”
“大言不惭!”雁翎刀一振,锋芒雪耀,耿聪立马往他头颅招呼过去,流光穿空,暗淡了月华。
“好刀、好手段……火兄当心!”
“是不错——威力张扬,后劲也很足。”
“这家伙还真有些能耐嘛!哎……头,再好的刀也难逃你手,要不弄过来耍耍?”
“耍耍?只怕不大容易呀!看此人双臂灵活运转、下盘稳中求快,应是个老手……”
“坏了!阿火大哥好像不行……”
才片刻之间,双方情形已然大逆转,耿聪刀法自是纵横交错、招招延伸,犹如风浪翻卷、滔滔不绝,而这阿火则一个劲地闪躲退避,几无还手机会,明显斗志下挫,让人担忧,就见梅宛扬起长剑正要上前却滞后了半步。
钟宁纵身快速挺进,臂膀一下探出、五指开张,好似铜虎钳,直冲对方那条起伏利落的手腕夹去,如斯矫捷敏锐恰好在其招式用老后劲未接之际,分寸拿捏得这般精准,确乎不易。
不过耿聪自恃沙场磨练经验丰富当即蹬脚拧腰,硬是翻腕横刀所向,法度虽简,劲道则颇为深沉,只见雪光大涨,嗡嗡作响,正乃其惯用技法:“千军破”;来人果然刹住但恐怕亦难以接招,却瞧他并指化掌直拍而下,气流于瞬间激荡生波,立听嘣地一声,心神俱动,虎口麻木得差点没能把持。
“好功力……可你这暗使黑手未免有失光彩吧?!”
“得罪!小弟不才,这边便由钟某代为向足下讨教几招。”
“你谁呀你……想的太好了吧,跟我们玩‘车轮战’?大哥,别理他!”
“对,大哥,别理他;一伙贼人,胆子不小,知道这什么地方?”
“什么地方……什么地方?”
“耿管头……耿管头……刺客在哪、在哪……”
原来,欧阳子弟从四处竞相赶到,各持刀枪斧锤,冰冰冷冷、星星闪闪,一下充塞操场,大略望去还有十多数,个个怒目圆瞪、粗气排放。
“来得正好,小的们,给我将这伙贼人拿下!”
“是……哎,耿管头,这小娘们……”
“臭狗贼……一群没头没脸的东西!”
“你……你是谁?难道……梅家女?!”
“没错!”身子一挺,声色飞扬:“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乃梅家的!”
“好呵……想不到你还真敢来?”
“有何不敢?别废话,今天便是你们这些狗贼的死期!”
战事再次启动,双方兵器交接、手艺竞争,转瞬间光芒漫空、喊杀随风,纠结在青山白夜中,如此清晰又模糊,明眼能见耿聪仍提刀挥洒,依然威严狠辣,好似开道伐木、断水灭火,令人难以为生,而钟宁还是试探他脉腕、几度拍拨离乱,其余四者或转折运掌或流行出刃或拳头冲腾或腿脚连踢,单打独斗、从容自若、相互照应、顺利畅快,至于梅宛那条铁鞭则更加任意抽扫点击,招无虚发,烙印鲜花,满目惨烈哀伤,不甚感叹;要说欧阳子弟根基本就较之浅薄、经验也欠缺怎禁得住这般迅猛攻势,仅过数个回合便已倒下一片,活力何有,飘忽苍茫望天地,浮浮沉沉!
觉察于此,耿聪不免分神迟缓,然对方却随即欺近,并且双手齐出,一只抠他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