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也附议!”吏部左侍郎杜臻。
“臣附议!”礼部右侍郎吴信中。
“附议!”……
……
“还有没有其他人?”看着这些出面附议阿山罢黜马德的三十来个官员,康熙依然没有说什么,只是又朝下问了一句。
……
没有人回答。太子胤礽的眉头微不可察的拧了起来。虽然他只是让劳之辨一个人出面支持,可是,现在乾清宫的上百名大臣,怎么只有这么几个支持罢免马德呢?至少,也应该有一大半儿吧!
“余国柱!”康熙突然朝立于左侧的官员队列里叫了一声。
“臣在!”改任为都察院右都御使的余国柱一步迈了出来。
“你是都察院的右都御使,此事正在你的职责以内,你怎么不说话啊?”康熙问道。
“皇上,”几个阿哥和上书房四个家伙都没表明立场,我哪敢随便说话?余国柱暗骂一声郭二杆子怎么还不回来,又组织了一下言辞,这才朝康熙拱手答道:“臣只是觉得事情暂时还未弄清楚,不宜立下决断!”
“什么事情还没弄清楚?”阿山“哼”了一声,“余大人,莫非你是收了马德的贿赂?听说,他这一次用‘缉查私盐’的名义,把数十万石食盐全部充公,可是发了好大一笔财啊。”
“听说?”余国柱朝阿山阴阴一笑,“阿侍郎,‘听说’这两个字可不能乱用。仅凭道听途说就向皇上请求罢黜一名封疆大吏,你阿大人做得,我余某人身为右都御使,却不敢这么做!余某做事,要的是真凭实据!”
“你……”阿山一怒,当场就要骂一句“你余国柱算什么东西?也敢充公正无私?”,不过,怒气刚一涌上来,他就想到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乾清宫,所以,他不得不立即压下火气,只是驳斥道:“余大人,就算马德没收贿赂,可他强行截断长江盐运总是真有其事的吧?让湖广川陕一带盐价暴涨,也是真有其事吧?这些罪责,难道还不够他罢职问罪的?“
“马德截断长江盐运是有其事,不过,湖广一带盐价是否暴涨,都察院并没有接到消息。”余国柱昂着脑袋,回答的稳稳当当。
“长江盐运一旦截断,湖广没有了食盐运进,盐价自然是要暴涨,余大人难道连这个还推算不出来么?”邵穆布在旁支援阿山道。
“邵大人你这只不过是在估计而已,没有实据!”余国柱照样不鸟。
“余大人,你这似乎是有意包庇马德啊!”劳之辨不阴不阳的插了一句。自打当了左副都御使,他可没少受余国柱的气。这也是没有办法,当初余国柱跟着明珠的时候就跟太子胤礽是死敌,虽然现在明珠没了,可是,胤礽并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人,所以,两家依然还是敌人。只是余国柱本事强,在朝中地位也不低,太子党总是找不到机会扳下他去,把他的尚书位拿掉之后,这家伙就又进了都察院,难弄的紧。
“呵呵,劳大人这话似乎有些不对。刚才余大人就已经说了,凡事要有实据才可立案,劳大人你身为左副都御使,自然也应当注意一下这些。要不然,不仅余大人这关你过不了,日后郭琇郭大人回来,恐怕你的日子就更加难过了!”一声轻笑,八阿哥胤禩“当头一棍”正中劳之辨。
“是啊,八阿哥所言有理。凡事得有实据才好!”佟国维!
“本就应该如此!”大阿哥胤眩��
……
乾清宫上下一时寂然!
好一会儿,才由户部右侍郎陈锡嘉出面说道:“余大人一定要求实据,可是,此时情形已然是风声鹤唳!江苏巡抚宋荤以下数十名官员,还有左都御使郭琇郭大人也有紧急奏折,俱是奏请惩治马德。而且长江盐运已经截断,此等情况之下,朝廷难道还有时间去等什么实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