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之外,也只能说是换汤不换药,年羹尧除了多了一些好听的名头,并没有得到什么实际的好处。虽然这位年大将军对此事十分不满,可是,以他的资格,自然还远远不够跟朝廷、跟康熙去讨价还价。
“皇上刚刚下旨,封了于中一等襄远候爵位,并且还下旨,以马德为江南总督期间,劳苦功高,为国尽心尽力,晋升为三等候爵,并依然留任江南总督……”
北京郊区,畅春园北约一里处,即为圆明园。这个园林在康熙四十八年,被赐给了四阿哥胤禛。康熙每次去畅春园避暑,胤禛前往伴驾的时候,都是住在这里。
“襄远候?……嗯,辟地有德曰襄:甲胄有劳曰襄:因事有功曰襄:执心克刚曰襄:协赞有成曰襄减德服远曰襄。于中的这个‘襄,字,可谓名至实归!”邬思道似乎并没有听出胤禛话中求教的意思,反而似乎对于中的爵号起了兴趣。
“邬先生……”胤禛略带些不满地看了邬思道一眼,想了想,终于没有继续追问。邬思道如果有话,自然会说出来,就像前不久的那一次……理藩院奉圣命追查有人向日本私售火器一事,结果,查来查去。
居然查到了刚刚被调往湖南任道台的戴铎头上,并且,绕了一个圈子之后,又查出年羹尧手下的一个中军在一年多以前也曾经在大阪出现过,而根据淡马锡的出入境记录,一年多以前,那个姓柴的中军确实曾经奉军令回国公干……如果,戴铎和年羹尧两人只是其中一个出了问题。他自然可以借口是两人私自地行为,称此事与他无干。可是,偏偏这回是两个人一起被查出来了,而且,两个人还都是他的藩邸门人,所以,此事的矛头自然也直直地指向了他这个雍郡王。向日本私售火器?康熙在两年前就曾经下令要严格控制火器的使用和制造,并且还专门派了老八胤禩前往奉天主管那里的火器制造事宜,如今却有人向日本私售……这种事,他就算是贵为郡王。也绝对担待不起。所以。当时的他,急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本想趁着年羹尧在京的时候把这家伙叫到府里好生询问一下,可是。邬思道却突然出面告诉他,要冷静,要表现的与平时没有什么两样,绝不能有任何地焦急表现,更加不要搭理年羹尧。结果,果如其人所料,这事居然就这么安安稳稳的过去了。虽然戴铎在此事之后因为一些失误被贬去广西做了县令,可是,年羹尧却还是升了官,虽然实际上也没有升多少。可事情最后却停在那里没有再往后发展。理藩院也似乎停止了对此事的追查。
“皇上隔了这么长的时间才给于中晋升爵位,并让马德仍居原位,四爷,您可知此中蹊跷?”胤禩果然没有料错,等了一会儿之后,邬思道终于开口了。
“皇阿玛是想看看朝中有没有人选能够替代这两个人……”胤禛答道。
“呵呵,四爷,您弄错了!”邬思道微微笑了一下,摇头说道。
“哦?那皇阿玛是什么意思?总不成是因为他老人家要过大寿。
这才把事情给拖后了吧?”胤禩反问道。
“因为过寿而延误,这是明面儿上的理由;看看朝中有无其他人选能替代于、马二人,这是私底下的理由……不过,四爷,这两条,其实都不是皇上的真实打算!”邬思道伸出一根手指,微微地摇动。
“都不是?”胤禛疑惑起来,“那皇阿玛他老人家是什么心思?”
“朝廷上是没有什么秘密的。明面儿上,私底下,这两条理由其实朝中许多人都知道,尤其是私底下的那条理由,恐怕有不少官员听说了之后都十分眼热!”邬思道轻轻抚摸着手里的拐棍儿,“可是,四爷,你可知道?……为什么朝中地大臣们明明知道这些理由,可实际上却没有多少人出面向皇上谏言,让于、马二人,尤其是马德离位他任呢?难道……他们不愿意去做那江南总督?这可是天底下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