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反应。她盯着传音玉符看了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被她师姐那噼里啪啦地一通训完全给训懵了。
客栈中
曲迤柔幽幽地看着麻利地掐断传音玉符联系的玉宓,问:“你不担心她?”
玉宓说道:“她连紫云血劫都抗下来了,有什么好担心的?”话虽这么说,却真的为包谷担心。可包谷都那样了,她若不表现得轻松点,还能再骂包谷一通雪上加霜不成?
曲迤柔皱了皱眉,道:“以她刚才的反应,若是处理不好,很容易出出心魔。哎,她刚才渡劫时没渡心魔劫?若是渡了,不该有此反应,而她能有这愧疚,很容易滋生心魔,不可能不渡心魔劫吧?”
玉宓扭头看了眼曲迤柔,道:“心魔?净世圣莲的徒弟会生出心魔?你当心圣姨对你有意见。”说完,她瞅着曲迤柔眨眨眼,问:“真会生出心魔?”有圣姨在身边,她敢这么说。可包谷自八百多年前就没再见过圣姨!
曲迤柔说:“包谷又不是没钻过牛角尖。”
玉宓愣愣地眨了眨眼,她仔细想了想,瞅着曲迤柔,不确定地问:“会吗?”心里更加为包谷担忧。
曲迤柔扔给玉宓一句:“那是你的道侣,你问我?”
玉宓赶紧说道:“阁主识人英明,您给断一断。”
曲迤柔见玉宓连“您”字都给用上了,她深深地看了眼玉宓,知道玉宓是真的替包谷担心,便不再逗她,直言道:“你那师妹是被这么大动静给弄得有点懵,让她自己缓一缓静下来想清楚就好了。她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选择,也知道该舍弃些什么。”
玉宓目不转睛地看着曲迤柔。
曲迤柔轻轻地吐出句:“她身后有一百多万砍帮弟子追随她,她既然选择背负起她师傅的血海深仇,注定她只能走一条杀伐之路。自古以来,不管是凡间还是修仙界,立业之君无不是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
玉宓沉默了。她想起坐在院子里悠闲地喝着茶、眉眼带笑地看着她,一派悠然的包谷。她低声道:“如果可以,避世隐居才是她最想要的吧。”
曲迤柔平静地看着玉宓,说:“弱者,只能卑微地活着,面对欺凌只能隐忍沉默,无力反抗、无力挣扎。避世隐居?避得了一时避得了一世?天大地大,何处是净土?”
玉宓闻言感慨道:“是啊,哪怕逃到人烟绝迹的荒山野岭都还有来自妖修凶兽的危胁。”
曲迤柔扭头看向窗外的远方,低声道:“她福缘深厚、悟性过人,又无屈居人下臣服之心,且又不是没有一争之力,为何不争?”从包谷找上她灭太阴门开始,她就看出包谷有一颗杀伐之心。
这样的人不出世则罢,一出世必造杀业,是为乱世之人。思及此,她不由得朝玉宓看去。
玉宓被曲迤柔看得心头直发毛,她问道:“阁主这么看我做什么?”
曲迤柔淡淡一笑,说:“你最好比包谷活得久。”
玉宓听见曲迤柔这话想到包谷一沾上她的事就跟人玩命的事,没好气地瞥了眼曲迤柔,说:“我出去探点消息。”战王族的事闹得这么大,她不摸点消息出来不放心。
曲迤柔见到玉宓抬腿就往外走,赶紧叫道:“丹容丹!”
玉宓轻轻摆了摆手,脚下不停,手里却摸出一个药瓶倒出一颗易容丹,往嘴里一扔,咽下,改变了容貌气质遁入虚空潜行出去。
玉宓一走,曲迤柔才想起待会儿还要给孙地龙当保镖去谈买地的事,顿时跳脚!上界这么危险,她一个人去当保镖?一旦打起来,她只有自己跑路的份!追魂阁的招牌不能在她手里砸在上界啊!她追出去,大喊道:“火暴龙,你给我回来!”玉宓早奔远了,哪还有半点回应!曲迤柔气得直翻白眼!
捏着传音玉符发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