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慧公主将那匣子放在桌上,道:“今日大雪会,只是吃喝不够好玩儿。大家也看到了桌上的饭菜,全是用色泽为白的东西做出的,我们便玩儿个击鼓传花的游戏,大家轮圈儿传花,鼓声停时,花落在谁那里,谁就要说出一样白色的东西,这东西但仅限天生地养之物,里面也不能有白字,更不能和旁人说的重复,说错了或是说不出,便要出局。最后的胜者,我有礼物相送。”
凌霄来了劲儿,眼睛亮晶晶的,已经开始在嘴里念念叨叨:“白的东西,有雪花,羊奶,银耳,莲子,昆仑玉,盐……”
严清歌被她逗得笑起来。
元芊芊站起身,对柔慧公主撒娇道:“慧姑姑,我先来吧!”她走上前,将屋子中央大鼓上的绸花摘了下来,拿在手里。
她笑道:“雪花是白的!可以开始击鼓了!”
人人在今天都能想到雪花是白的,被她占去,倒是不算什么。
一名女乐师走到屋中间,开始击鼓传花。
众位女孩儿开始轮圈传花,鼓声停时,花朵便落下,如此几次,那些常见的不带白字的白色东西就被说完了。
鼓声又停,这次赶巧,恰恰的落在凌霄面前,凌霄肚子里想过的白色东西还有几样,她赶紧道:“盐是白的。”然后过关。
到凌霄说完盐,接下来的那个女孩儿,没想到什么是白的,自动出局。
这击鼓传花玩了才半个时辰,淘汰掉的女孩子就已经占了三分之二,剩下的九个女孩儿,竟有三个是凭运气根本没有拿到过花儿才留下来的。
元芊芊接过两次花,她都答上来,一次她说的是棉花,一次说的是玉兰。
凌霄最是倒霉,竟然接到了四次传花,但她刚开始念叨的那些东西起到了作用,女孩儿们像她这样回答:“盐是白的”、“冬瓜是白的”、“大蒜是白的。”、“大米是白的”之人并不多。
虽说只是个游戏,可是女孩子之间亦有攀比之心,没人想叫自己表现的像个只会吃的饭桶。只有凌霄这样好爽的将门虎女才不把虚名放在心上。
严清歌因为肚子里存货多,竟是也留了下来。
正在大家玩的欢笑连连时,忽然,元芊芊站了起来,朝着门口惊呼道:“太子哥,你怎么来了?”
众位女孩儿的眼神儿都投了过去,严清歌也不例外。
只见一个清秀过分的少年站在门口,他穿了一身白色华服,身上披着纯黑色皮毛大氅,一名太监站在他身后举着柄油纸伞,给他挡雪。
他个子比严清歌高了近两个头,很瘦,皮肤苍白,嘴唇颜色浅浅的,眉毛头发颜色也不深,只有一双眼珠黑亮深邃。
平心而论,这是个好看的少年。
严清歌心里噗通、噗通狂跳几下,继而又安稳下来。
太子又不认识她,绝对不会认出她就是严家嫡女的,她大可以和平常一样表现。
游戏暂时停下来,一屋子贵女都给太子行礼,他淡淡抬手道:“免礼吧。”说完坐到了柔慧公主旁边。
柔慧公主笑道:“勋儿,我们正在玩游戏,你要不要来。”
她这只是客气话,太子不太喜欢游戏,恐怕会和往常一样拒绝。
太子的目光随意扫过人群,刚想说不,眸子却骤然一缩,落在了严清歌脸上。
这个发如柔云,目光清澈的女孩儿,竟然和梅花仙子长得一模一样。
他在母后的宫里见到的那副画像是不可能作伪的,那画分明是十几年前的旧作,可是,坐在席位上的那个女孩子是谁?十几年前,她恐怕还没有出生。
而那天他在梅林中看到的那个惊鸿一瞥的身影又是谁?为何可以骤然消失在雪地里。
太子少见的激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