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燕君虞的行踪又让他琢磨不透。比如他明明会武,却一直表现得像个文弱书生,整日迷糊,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比如他在罗铭说要离开时,坚持想要留在京城的原因。还有,那晚他是在刺客来之前就离开了,不放心又回草屋看看;还是在刺客来后才走,走至半路又改了主意,返回头来救他们的。还是……
这一条条说不通的地方,搅得罗铭心里烦躁,他不愿胡乱猜忌,才直接问燕君虞那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燕君虞冷笑道:“我救了你,你倒怀疑我?我不说又怎样?”
罗铭苦笑,他珍惜眼前的人,和流烟一样,他对燕君虞那份家人般的感情早已经牵扯颇深,牢牢的羁绊住了自己。
罗铭笑道:“不说就不说。我最大的把柄早就攥在你手里,你要害我也不用等到现在。”
“算你明白。”燕君虞顿了顿,才说道:“我不会害你。”至少现在不会。
罗铭点点头,有这句话足够了,他相信燕君虞,如果这个人真要害他,只要把他不是太子的事说出去,恐怕他早被人架在火堆里烧了,根本不用费事找人来杀他。
罗铭一拳打过去,“如此我还要谢谢你?你骗得我好苦,早知道你是练家子,我也不用和那人斗得你死我活,留点精力等你救我,岂不省事。”
燕君虞闪身躲过,瞪他一眼,“我救不救你,全要看小爷高不高兴。”
罗铭好笑,连声说是。
两人守着流烟,又说了一些闲话,这话题就此揭了过去,罗铭也没在此事上多纠缠。
第14章 结义
又过了一日,流烟才醒来。众人欢喜异常,青哥儿连蹦了几个高儿。
人虽然醒了,只是他身上的伤口一直不好,总不结痂,还时常发热,一烧起来身上滚烫滚烫,神志也是一时清醒一时模糊,罗铭心里发急,衣不解带的守在流烟床榻边,更衣换药,全都亲力亲为。
如此又过了几日,流烟总算稳定下来,烧也渐渐退了。
“来,把这药喝了。”罗铭手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子,一手扶着流烟,喂他喝药。
罗铭这几日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在他身边,流烟觉得感动,又有些不安。从来没有一个人这样温柔的对待过自己,就算是至亲骨肉都没有过。心里涌上一丝异样之情,他盯着那碗药,竟愣住了。
罗铭见流烟不动,以为他嫌药苦,他自己就被流烟逼着喝过一个月的苦药汤子,深知它的厉害。
罗铭笑道:“快喝吧,如今不比往日,我们现在住在蒋大人府上,有的是钱,喝了这个,给你吃梅花雪片糕,就不觉得苦了。”
罗铭话音未落,蒋念白已经走了进来,刚才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忍不住讽刺道:“好个有的是钱!也对,我一介国贼禄鬼之流,指不定刮了多少民脂民膏,自然是坐着银山,枕着金矿,使不完的珍珠宝贝。流烟小公子不要客气,要什么吃喝尽管开口,免得委屈了你,二皇子殿下怪罪下来,下官可吃罪不起!”
罗铭站起身来,尴尬道:“仲卿明知我没有那个意思,何苦说这些话。”心里暗骂,这个蒋念白,真小心眼,就为那日长街上说了他几句,至今耿耿于怀,时不时就要拎出来挤兑自己。
蒋念白今日穿了一件玉色深衣,更显得儒雅俊秀,他长身微躬,郑重施礼道:“二皇子殿下!”
心里叹气,罗铭赶紧虚扶一把,让蒋念白坐下。
燕君虞也跟在后面,他丝毫不拿自己当外人,一进门就找了个舒服的地方躺下,看着罗铭被蒋念白弄得没脾气,自己歪在对面的榻上笑得直捂肚子。
罗铭瞪他一眼,冲他挥了挥拳头。
蒋念白向罗铭说了这几日朝中的情况,四方都无异动,皇后也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