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气已经耗光了,此时才觉得羞涩,他推了推罗铭的胸口,侧过头去,喃喃道:“不说!”
罗铭扑咬上去,吻住流烟的唇瓣,碾压勾缠,吻得流烟喘不上气来,“再说一遍!”
罗铭的声音低沉沙哑,流烟的身体都颤抖起来,他眸中波光流转,终于还是抵不住罗铭深情的注视,顿了顿,流烟的声音断续着,“此,此生不负!”
罗铭用手指细细的描绘着流烟的唇瓣和脸颊,勾勒许久,才再一次吻住,小心翼翼,带着些得来不易的珍惜。两世颠沛流离,终于能跟心爱之人心意相通,心中除了高兴,还有些恍如隔世的怅然。
第二日一早,流烟陪罗铭用过早饭,就轰他出府。
“水榭的事不是完了么,怎么还不让我回来?”罗铭难得能跟人撒娇,这会儿就可着劲儿的向流烟诉委屈,“我离开你觉也睡不安稳,我还是回来住吧!”
流烟摇头,“不行。这才刚刚开始,以后还有的闹呢。别人不说,青云和细柳两个人就不会消停。这两天,禁卫营的兄弟就兜了两拨信鸽下来,都是往大皇子那儿传信的。”
给罗铭添了一碗清粥,流烟继续说道:“今天我就拿着截下来的信去找他们,正好没由头呢,他们倒送上门来了,先把这两个小奸细轰出府去,其他人再慢慢的找由头吧。”
流烟说到这儿,抬头看了看罗铭,放下碗,勺子搅着碗里的米粒,“你……”
流烟是想问罗铭是怎么想的,要是还想留着水榭里的人伺候,他就不下狠手去赶他们走了。自己如何都无所谓,只要罗铭喜欢,他是怎样都好的。
罗铭听对面没了声音,流烟低着头,一碗粥让他搅得冰凉,他还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搅和着,显然心思都没在吃饭上。
罗铭笑着叹气,知道流烟又钻了牛角尖,拿过流烟的粥碗,将剩下的半碗粥倒进自己碗里,又给流烟盛了热的,放在他眼前,揉了揉他的头顶,笑道:“水榭里的人都散了吧。好好的姑娘、小子,做什么把人家圈在水牢似的水榭里不见天日。你也是为他们好,在靖王府里没有他们的出路,倒不如狠下心来把他们全都赶出府去,让他们寻找自己喜欢的方式生活。”
流烟的情绪还是不高,罗铭取笑道:“难道你连盘缠都没给人家,就把人家轰出去了?我的流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财迷了?”
流烟急忙道:“我给了。一人二百两,虽然不多,但也够一个人活上几年的。他们大多是好人家的儿女,还有亲眷在世,有了这些钱,也不至于被人苛待。”
“那你还烦恼什么?”
“你,你不觉得我善妒,讨厌?”
罗铭愣了愣,半晌笑出声来,爽朗的笑声传来,流烟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真是傻,傻到家了。
眼见得流烟的耳朵尖都红了,罗铭才收敛住笑声,左右四顾,厅堂里没有别人,这才凑到流烟耳边,故意用沉沉的声线说道:“我有你一个就够了!”
流烟埋头不语,说不高兴是假的。他真是高兴,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在叫嚣着喜悦甜蜜的心情,只是流烟实在不是个感情外露的人,就算心里都像开了锅似的,翻涌着无数沸开的情绪,表面上也只是抿唇笑了笑,勺起一匙清粥送进了嘴里。
罗铭看一眼流烟喝一口粥,一顿饭吃得满足不已。
正甜蜜着,浅欢快步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碟子,进屋来放在罗铭和流烟眼前,“王爷,吃点这个清清口吧!”
罗铭一看,碧绿水嫩的小黄瓜,切成小段,水汪汪、绿油油的,在冬季里看见,还真是惹人食欲。
浅欢放下碟子,坐在罗铭身边,挑衅一样盯着流烟看了一眼,“流烟公子也快尝尝。”
流烟笑着道谢,尝了一块,味道酸甜,脆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