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年青男子拉去陪喝酒了。
当敬到田思思他们这桌时,陪嫔一个都没了,只剩下新郎和新娘以及六位伴郎,田守华大概是喝多了几杯酒,脸上带了点艳色,和平时斯文的模样大不相同,引得新娘子那边的亲戚不住地打听这个俊后生是谁家的。
田思思夹了块红烧肉送到田守华嘴里,这几个伴郎肯定没来得及吃东西,空着肚子喝酒最伤胃了。还是赶紧给守华哥填点吃的吧,田守华肚子正饿着呢,忙张大嘴巴吃下了那块肉,田新华见状,索性让他坐下来吃。
因着这桌都是长辈,也没人闹腾,大家都意思意思喝了口酒就让新郎新娘走了。新娘子临走时还多看了田思思几眼。她没想到农村里竟然有这么洋气的小姑娘,就是她在上海的小表妹也没有这么洋气,也不知道是谁家的?
田平贵顺着妻子的眼睛看过去。了然地笑道:“那个小姑娘叫田思思,是我们村书记的侄孙女儿,她爷爷是北京退休回来的老革命,她可是全家的宝贝疙瘩。你以后就知道了。”
新娘子本还想再问几句,不过很快就走到下一桌了。只得跟着丈夫甜笑着敬酒。
酒席进行到一半时,外面突然闹了起来,很多人都在起哄,嘴里不知道在喊些什么。因为隔得太远,听不大清楚。
田思思吃了一只鸡爪和鸡翅膀,再吃了半碗煎豆腐。肚子就饱了,挨着田满银做乖宝宝。正无聊着呢,听见外面的动静,便要跑去看热闹,田新华拉住了她。
“阿囡不用去了,他们马上就会进来的。”
果然不多久,田春生同志背上绑了个耙子,后面跟着一串人,笑嘻嘻地,田思思一看就知道是干什么了,她没想到这个恶搞的婚俗现在就开始有了,真是令人无语。
原来随城这边结婚有一个很没下限的恶俗,就是婚宴吃到一半的时候,新娘官的爹也就是公公大人,要身上背着个耙子,绕着酒席走一圈,一边走一边喊“爷爷不扒灰,孙子从哪来!”
因为在随城这边喊爷爷都喜欢在前面加上“扒灰”两字,也就是“扒灰爷爷”,叫的人纯粹就是开玩笑,被叫的人也不当回事,都习惯了。
不过田思思一点都不喜欢这个风俗,前世她结婚办酒的时候,她前公公也被这么恶搞过,她当时真是觉得浑身不得劲,强忍着才没放脸孔。
此时田春生正喜气洋洋地边走边喊“爷爷不扒灰,孙子从哪来!”,正巧走到田思思他们这桌,田满银和贺学文他们都笑眯眯的,似是十分欣赏此时田春生的表演。
“爹爹,扒灰是什么意思啊?”田思思促狭地问道。
田满银面容一滞,这让他怎么回答?难道让他说扒灰就是公公和儿媳妇通奸?这让他怎么在闺女面前说得出嘴哟!真是的,田满银此时有点埋怨田春生了。
哪不好去喊?偏偏要跑到他们这桌来喊?还叫得这么大声,还偏偏让阿囡听见了,田满银倒是忘了,刚才他可看得挺开心的。
“那个,你问你阿爹去,你阿爹懂得多。”田满银狡猾地把皮球踢给了贺学文。
贺学文狠狠瞪了一眼田满银,清咳了下嗓子,酝酿了许久才说道:“阿囡,这个问题等你长大以后就知道了,现在你还小,就是阿爹和你说你也听不明白的。”
“哦!”
田思思心里暗暗好笑,倒也没太逼两个爹爹,哼,她早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她就是故意这么问的,谁让你们俩刚才看戏看得那么开心的。
见田思思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田满银和贺学文均暗暗舒了口气,总算是糊弄过去了。
田思思他们因为不闹洞房便吃过饭就要回家了,剩下一些年青人还在拉着六个漂亮陪嫔喝酒呢!今天的这六位陪嫔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都挺大方,喝起酒来一点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