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探望,尤其是在得知他们与白瑞德的关系之后,待他们就更加殷勤周到。
坦白说,路一寒跟杨谦,对他的印象还不错。
但想到杨家因白荣军的“贪利”而间接导致的一系列悲剧,谦、寒两人却始终无法释怀。
回到本市,路一寒本来想直接来找蔡行楷把事情都说出来,却被杨谦拦住。
杨谦的想法很简单,他怕影响了白瑞德和蔡行楷之间的交往。
白荣军虽然不是肇事者,但涉及此案又受雇顶包,怎么说他也不是绝对的无辜。
杨谦感念当年白瑞德帮他那一把、蔡行楷又将路一寒带入他生命之中的恩义,又因为他俩现在正在交往,思来想去好几回,实在没法开口把这堆烂事说给他们听。
因为杨谦知道,白荣军这件事,对白瑞德和蔡行楷来说,是个很大的“坎儿”。
迈过去,他们就一辈子不离不弃生死契阔;迈不过去,白瑞德十年的守候就全白费了。
而蔡家两兄弟的日子,恐怕会更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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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的一声轻响,蔡行楷把冷透的咖啡杯放到桌上,敛下双眼看着杯子里因震动而起的细微波纹,低声说道:“既然杨谦不想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呢?”
路一寒张了张嘴,半天才出声,“因为我需要老大你……还有白瑞德、白先生的帮忙。”略显紧张的攥紧搁在桌上的双手,他语气微弱透着愧疚跟抱歉的意味,“我知道自己自私,可是我没办法……老大,我真的没办法。”
“‘帮忙’?”蔡行楷挑挑眉尖,“帮什么忙?”
“帮我劝劝杨谦,”路一寒声音低落,脸上的笑也终于消失不见,“劝他不要再钻牛角尖。”
坦白说,对于当年杨兆和险些毁掉他整个人生的那场可鄙阴谋,路一寒不是不恨的。
之所以能熬到现在,一是因为杨谦不离不弃无微不至的爱与呵护,一是因为路一寒自己,不愿放弃能够痊愈的渺弱希望。
跟杨谦同居同寝这么多年,□萌动的时刻又岂止千次百次?
但哪一次两人也没办法做到最后。
就是为这,路一寒也没法不恨杨兆和。
可是路一寒又想,如果不经历这些事,他又怎么能看出杨谦爱他至深呢?
尽管代价也实在太大。
“要是我不知道你之前发生过什么事,不知道他才是撞死我爸妈的凶手,”蔡行楷也想起那个自以为是的杨兆和,不由切齿冷笑,“小寒,我会帮你,绝对会帮你。”
然而现在,他连自己都无法说服,又哪来的能耐去劝处境更为复杂的杨谦?
“老大,”路一寒红了眼,几乎要落泪,“都是我自私、是我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我而起,要是没了我,杨谦也不会跟他爸决裂,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你错了,”蔡行楷的眼角扫到那个急匆匆往他们这里走来的男人,心里一叹,索性把话都撂下,“你并不自私,也不是你的错。唯一错的,是杨谦不该姓杨,不该有那样一个混蛋父亲。”
路一寒还想说什么,肩膀上一重,男人低沉微喘的声音便从他头顶飘落,“小寒,你到底还是瞒着我跑出来了,嗯?”
要不是今天公司临时开会,需要他回家拿一份正在预备中的企划,他恐怕还被蒙在鼓里。
路一寒颤了颤,抬头看过去,“谦……”你怎么过来了?
杨谦气的想笑,“你忘了我手机可以查你的GPS吗?”说着话,他冲蔡行楷点点头,在路一寒身边拖出一张椅子坐下,“小寒都跟你说了?”
蔡行楷沉默的盯着他,没吱声。
杨谦伸手握着路一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