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世子来了。”
“嗯,父王在里面?”
“是!王爷在里面,还有柳大人!”
柳傲君也在?那一定是在说要紧事了,要不要等一等?展麟皱了皱眉。
不,不等了!想起陛下那血泪横流的可怜样,他心里就跟火烧似得。
等不得了!
伸手一撩衣摆,抬腿就要进去。
“世子……”老仆连忙喊了一声。
“谁在外面?”
展麟停住脚步。
“父王,是我!”
“你不是去大行宫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去过了,又回来了。父王,我有事和你说,急事!”
这话让书房里的展万钧愣了一下。怎么回事?大行宫里出事了?一想到哪里出了事,他的心就立刻揪起,猛然握紧了手。
“进来说!”
展麟闪身进去,一眼就看到站在书桌前的柳傲君。
柳傲君急忙退步侧身,拱手施礼。
“下官见过世子。”
“先生多礼了!”展麟连忙欠了欠身,随后看向坐在太师椅里的老爹。
“父王!”
柳傲君是多机灵的人,一看这个架势就知道世子爷是要和摄政王单独谈话,于是连忙又拱手对展万钧施礼。
“王爷,下官告退了。”
“嗯,你去吧。”展万钧此刻也没心思再和他商议别的。
柳傲君告退,展麟立刻回头把门窗都关上。
他这副样子叫展万钧心越发慌起来,出了什么事,要这么神秘紧张?
“怎么回事?大行宫里有什么不好?”再也按耐不住,立刻站起来追问。
展麟回头,皱眉撅嘴,有些恼怒的等着自家老爹。
“不好!大大的不好!”
展万钧立刻愣住,再次握拳。
“父王你都快把陛下给逼死了!”他故意把事情讲得严重许多。
逼死?展万钧瞪眼。怎么可能!大行宫里禀告说陛下病了,他是知道的。但不就是长了个火疖子,吃几副药,涂点药膏,疼几天也就好了。
至于要死?
然而想想她本就是个先天有亏后天不足的玻璃人,生起病来倒是比常人凶险。
可如今这个局势,未尝不是她装病卖可怜,有所图谋!
瞧瞧,这不是就哄得他儿子兴冲冲跑回来“兴师问罪”了。
想到这里,他又皱起眉,沉下脸。
“她又怎么了?”
一听这个又字,在看看自家老爹那张拉长的脸,展麟心里就越发替小皇帝抱不平。
都这个时候了,父王还提防算计着陛下呢。陛下真可怜!不过就是一个弱女子,被人捏在手心里摆弄,没自由不说,还得时时刻刻被提防着,被猜忌着。
欺负一个女人,父王算什么英雄!
握紧拳头,他愤愤瞪向展万钧。
“大行宫里那些奴婢,根本没有好好用心伺候。我过去的时候,陛下都烧糊涂了。”
“烧糊涂了?她起烧了?要不要紧?”
“哼!情况危急,我只得立刻回京,请了郭胜义同去。郭先生给陛下挖了烂疮,那么大一个疤,流了足足一碗血。吓死人!”
他用手在自己脸上比划,把半张脸都划拉进去,仿佛郭胜义不是挖疮,而是直接割了小皇帝半张脸。
又双手比划着,仿佛末璃流的不是一碗血,而是一盆血。
虽然言语动作夸张至极,但也结结实实把展万钧吓住了。
“怎么会这么严重?”
“哼!还不是被父王你逼得!陛下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