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出?
前头一停,后面追赶的也很快到了,噗通一下也在哪里跪倒。
“陛下!青亘一时糊涂,误闯圣驾,请陛下恕罪!”说着,一把拽着前头那绯色的身影就磕头。
诶,这个声音她认得。这不是老熟人,赖小将军赖沧澜嘛。
怎么回事?她心里正疑惑,前头摄政王已经开口喝道。
“赖沧澜,这是怎么回事?”
赖沧澜抬头抱拳禀告。
“这,这是个误会!”
“不是误会,我……”旁边那人直起身要说话,结果被他一把捂住嘴。
“就是个误会!”
听到那边的声音,原本正要谢恩的蒋灵溪跪在地上往后一转,怒气冲冲的喝道。
“刘青亘,你这无耻之徒,来这儿丢人现眼做什么?休想在陛下和佑王面前胡说八道,败坏我蒋家的名声!”
这话一出,刘青亘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跪着的赖沧澜就不依了。
“蒋老头你才是无耻之徒!你自己贪慕荣华富贵,非要把女儿送进宫去。你要攀龙附凤随便你,可你不能忘恩负义,把自己说过的话当放屁。”
“赖沧澜,你休得血口喷人,胡言乱语。”蒋家人炸了窝,叫嚷起来。
“我胡言乱语?京城里谁不知道你蒋家的女儿早已经许配给了刘家。结果你们为了当皇亲国戚,硬逼着刘家退婚。这事有没有?”
“是刘家自己出不起聘礼,自愿退婚,关我们蒋家什么事!”
“放屁!明明就是你蒋家狮子大开口,逼着刘家退婚!”
“赖将军,不要说了。宝儿对我情深意重,我只求和她同罪共死,以报答她一片痴心。”
眼看你一言,我一语,两拨人就在太和门前吵起来。
摄政王重重一甩袖,怒喝。
“成何体统!宫门岂是尔等喧哗之地!不必多言,统统都给我带下去,先在天牢里关起来!容后再审!”
好么!这下本来可以走的也走不了!
御林军立刻上前拖人,蒋家人眼看能回家了,被这两程咬金坏了好事,那个气啊。被拖走了还骂骂咧咧。
刘青亘本就是来求死,去哪儿都无所谓。唯有赖沧澜战斗力十足,以一当十和蒋家人对喷。他是御林军的头,底下兄弟抓他本就放水,就更显得小将军是“骁勇善战,威风十足”。
看着这闹哄哄乱成一锅粥的太和门,末璃是一个头两个大!
这都什么破事啊!有完没完!
*
这破事哪那么容易完!牛皮糖一样,黏上了是拽也拽不开!
国家大事也甭管了,摄政王先审这一桩糊涂官司,总算是弄了个明白。
原来十六年前蒋灵溪还是翰林院攥修的时候,跟同是翰林院主笔的刘大人定过一个娃娃亲。把刚出生的女儿,也就是现在的蒋氏宝儿,许配给了刘主笔家年三岁的小公子刘青亘。
两孩子从小长在一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可后来蒋灵溪的夫人,也就是宝儿的亲娘早逝。蒋灵溪的继室乃是皇商出身,娘家有钱,就重新买了屋子居住,从原地搬走了。蒋刘两家离得远了,走动也就少了。
后来刘主笔病逝,刘家家道中落,又搬了一次家,两家人的来往基本就断了。
而另一边蒋灵溪则在继室娘家的扶持下,成了大学士,一路水涨船高。
蒋氏宝儿生的貌美聪慧,终身大事也早早定下,未来郎君正是自己合心合意的青梅竹马。虽早死了亲娘,但继母不苛待,父亲又是高官,家里还有兄弟帮衬,本来该是极为命好多福之人。
可那话怎么说来着?不作死就不会死!
蒋灵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