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一辈子待在西南,别再出来了!”
一个凌厉的声音,伴随着一阵急躁的脚步声传来。
周子亚、木容清、南宫惠与卫云闻声齐刷刷看去,只见周衍一脸怒气的踱步而来,停在周子亚身旁,一甩衣袖怒喝:“什么阿猫阿狗的,也往家里带!”
周子亚眸色一动,捏着瓷杯的拳头攥紧,只听见一阵破裂的响声。
卫云抬头看向周衍,只见他正恶狠狠的瞪着自己,手指不自觉的紧紧掐在手心,一股恨意油然而生,阿猫阿狗,周老丞相,你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木容清极有眼色,不待周子亚答话已蹭到周衍身旁劝解:“周伯伯!家里好不容这么热闹,你一清早的何必动怒!搞得容清以为自己不招您待见,才一来府上就惹您生气,以后就算想死了周伯伯,都得掂量着能不能到府上来了呢。”
周衍低头转向木容清,神情果然缓和了几分,满眼宠溺的揉了揉木容清的脑袋:“你个小丫头,一张小嘴最会说话,让我怎么疼爱都不够!我看此番趁着你爹爹来长临,子亚也难得回来,咱们干脆就挑个吉日,把你和子亚的婚事办了如何?”
第26章 问情半含酸
卫云闻言蓦然抬眼,却恰巧对上周子亚的目光,却见他正灼热地盯着自己,两相对视中间,只觉得一颗心“咚咚”乱跳,不禁慌乱的重新低下头去。
木容清何等聪明,周衍说话的间隙早已把周子亚和卫云的神情看在眼底,心中略一思索计算,拉着周衍的衣袖撒娇推却道:“周伯伯!我与子亚哥哥的婚事是迟早的事,何必急于一时?容清年纪小,想再在爹身旁多待几年呢!周伯伯别催容清了!”
周衍冷哼一声,有些自嘲道:“倒反我多事了。”
木容清小脸一红,羞赧低下头去。
周衍冷哼一声,一字一顿朗声说道:“周家的儿媳,无论现在或者将来,都只有容清一个,其他不三不四的女人,休想踏进周家的门!”
周子亚冷清着脸,极其不悦道:“孩儿有些不舒服,先带着卫云姑娘告退了。”
说罢,向周衍抱拳告辞,伸手挽住卫云的手,跨步就往门外而去。
木容清一愣,忙劝阻叫道:“子亚哥哥!”
周衍燥怒厉喝:“给我站住!”
周子亚夺门而出的背影一顿,转身问周衍道:“父亲有何吩咐?”
周衍毒镖似的眼神凌厉的刺穿周子亚的双眼,半晌,一字一顿的道:“周家也并非什么不三不四的地方,没的谁都能来,你从哪里带来的野猫野狗,就送回哪里去!”
话音落毕,房中一片寂静,万籁无声。
木容清有些怔愣的看着周衍。
南宫惠神情复杂的在周衍和周子亚中间移动着视线。
卫云低着头,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手指掐在掌心捏得生疼。
周子亚眸色翻滚的看着周衍,僵持了片刻,一把拉住卫云的胳膊就往外拖。
临出门时听到周衍怒得摔杯的声音:“孽障!孽障!!”
那日的晨省在周子亚拖着卫云摔门而出后结束,紧接着情娘给卫云房中派来了三四个洒扫房屋来往使役的丫鬟,并嘱咐卫云安心在周家住下去,日后不用晨昏定省了。
再往后,周衍和周子亚因为卫云闹翻的传闻不到半日就在周家传开;家丁们议论纷纷一番无非都以红颜祸水作为总结陈词,来讲述早晨在“北阁”的一场闹剧。
卫云自早晨在“北阁”那么一闹,心中倒反觉得轻松了不少,也不管周府上下丫鬟家丁们怪异的目光与指指点点,在出月杀人的目光中,坦然度过了整整一日。
第二日晌午时分,日上三竿,带着几丝明媚的柔光,直直的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