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交错,黑色的踝靴,露出一段若隐若现的白皙皮肤,许琰勾唇一笑,吩咐身旁的服务员把餐点送到时宜所在的餐桌。
“早~”时宜正在大快朵颐昆明地道的美食——过桥米线,看到许琰过来,摇着筷子打了招呼。
云南人的早饭不像绍兴的口味,不爱那些包子粥、油条,更喜欢白嫩柔滑的米线,这不入乡随俗,时宜作为一个标准的吃货,自然免不了要好好地尝遍云南的美食,更何况,云南是出了名的少数民族聚集地,美食、风光都极具民族味道。只不过前些日子戏份吃紧,艾生也没跟着过来,时宜自然少了口福。
但今日一闲下来,时宜就起了个大早,挑了个最好的位置,靠窗,阳光洒进来,外头是酒店的花园,再加上清晨人少,餐厅里慵懒的轻音乐,让人浑身都是舒坦的。
不一会儿,服务员就把许琰点的早餐端了上来,和时宜一样,过桥米线,女服务员一边解说,一边将配菜一样一样地放入碗里,这才退下去。
“好吃吗?”许琰拿起筷子,看着时宜一口一口地喝着浓汤,像只小兔子。
精确来说,昆明和上海该有着一小时的时差,不过大家都用着北京时间,也差不了多少。傅家一桌子人坐得满满当当,傅老太爷坐首位,依次右手坐下来就是傅家长子夫妇,另一边左手位坐着傅敏母女。傅景誉挨着傅夫人,再过去便是傅景宸夫妇。这样一来,倒显得傅敏一侧孤孤单单的母女俩。但傅敏脸色没有丝毫不快,嘴角漾着满满的笑意,亲自给老太爷盛了八宝粥,甚至还让夏珞帮着管家夫妇摆盘。
众人等傅老太爷衔起筷子吃了第一口,才纷纷动手。一时之间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大家都安安静静地吃着碗里的粥。文婧素来是个胆子大,再受老爷子喜欢,此时也小不免小心翼翼地盯着碗里的小笼包小口小口抿着。
老爷子说到底还是因着时宜和傅景誉的事情生着闷气。由于时宜要进组的关系,正月初二一大早就赶来了傅家来拜年,来不及吃中饭就回了昆明。说来说去,要是老二和老大一样,生米煮成熟饭,这婚一结,本子上章一盖,成了自家的孙媳妇,也就不用这么不顺气了。
“时丫头可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傅老爷子吃了没几口,就放下勺子,问道。都进组一个月光景了,都不放个探亲假。依他老头子来看,时丫头八成是看到夏珞不大顺心,就连饭都没吃,就借着赶飞机的由头离开。什么赶飞机,难道傅家那些待命的直升机是摆设吗?哼!
傅景誉一向敬重老爷子,也知道他和时宜的事情还得要老爷子多添一把火,因此放下碗筷,说:“大概云南的戏份拍完吧。”说实在的,他的确不大清楚。再往下说,傅景誉都不清楚许琰到底怎么回事。
“哼,”老爷子似有若无地哼了一声,算作了回应,心里头却在盘算着哪天找她外公外婆商量商量先。
姜的还是老的辣。有时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讲究效率。
一餐早饭吃得无滋无味,傅敏许久没回傅宅,这次回来一切都要小心翼翼,在餐桌上听老爷子的意思,明显是很看中时家那个小丫头,那她女儿怎么办?这次她选择拉下颜面回傅家,一是为了夏珞和傅景誉的事,二来则是为了和夏家的争夺,若没有傅家的依靠,只怕这遗产分不到她们母女俩的头上。
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她毕竟还是姓“傅”的。
所以老爷子才放下筷子,傅敏便立即上前搀扶起老人家,说:“爸,我前几日在香港得了许国山大师的画,您上楼给我看看?”
许国山,老爷子近期迷的国画大师,投其所好,傅敏很早就请费斯出面买了这副墨宝。
“好,好。”
俩人上了楼,夏珞便想跟着傅景誉:“景誉哥哥,今天还出去拍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