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头紧紧缠住我,将我给猛地撞到了洞顶的岩壁上。
我的脑袋一疼,眼前一黑,喃喃了一句:“好多星星啊……”
耳边听见景泽对光头说:“快把背包里的军刀扔给我!”
他的声音有些急,我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就感觉舌头再度甩动了起来。余光瞥见景泽接过了军刀,一下子刺在了洞顶的那张脸上。
“呜……”鬼东西怪叫了几声,松开了我收回了舌头。
片刻之后,那张脸消失不见了。
军刀一下子落在了地上,我刚喘了一口粗气,景泽就来到了我身边。他一把将我拉到了怀中,皱着眉头仔仔细细地看了我许久,认真问我:“有没有受伤?”
我摇摇头,他就发现了我刚才擦破了的衣袖,那里面裸露出的皮肤渗出了丝丝血迹。
景泽连忙从背包里翻出便携式酒精棉和创口贴,拉过我的手冷声道:“会有些疼,忍住。”
话音刚落,胳膊处就传来一阵冰凉的痛感。
我咬紧牙关,景泽已经麻利地替我贴上了创口贴。他好似比我更加紧张,做完这一切后松了口气。淡淡对我说:“待会儿不要离我太远。”
光头此时也缓过劲来,估计想和我们说话,又顾虑着洞顶还会有东西。他左顾右盼了一阵子。景泽幽幽告诉他:“那东西已经逃了。”
光头这才彻底放心下来,爬到我们前面,问我:“大妹子。你还好吧?”
我点点头说没事,又想起刚才景泽和鬼东西搏斗的画面,若有所思地问景泽:“景老师,为什么你刚才一直没有使用法术?”
光头闻言也是一愣,紧接着附和道:“对啊,景兄弟你的法术怎么不使出来?”
景泽看了我们一眼,低声回道:“这处墓穴当中不能使用法术,否则会造成巨大的反噬。”
“你是怎么知道的?”光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定了定心神,忽然想到了什么,又记起之前他种种的反应,惊喜地问景泽:“景老师,你该不会是找回生前的记忆了吧?!二十年前你和青九来到这里。所以你现在是记起了什么吗?”
他怔怔地看着我,半晌移开眼冷冰冰道:“先前忘川河中的水曾令我想起了一些难过与痛苦的回忆。我隐隐约约记得来过这处墓穴的经历,只知道在这当中不能使用法术,其余的并没有什么印象。”
我其实并不关心这处墓穴的经历,因为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前行探索。
我反倒是记挂着另外一件很重要的事!
我开口问景泽:“景老师,那你现在想起了那件很重要的事了吗?”
语毕。景泽微微弯起了唇角,破天荒地朝我笑了笑,轻声开口道:“还没有。不过无论是什么事,我都会义无反顾地去做。因为仅剩的记忆告诉我,这件事对我而言很值得。”
一天的时间里,景泽居然对我笑了两次。这都可以列入吉尼斯世界纪录了!
我还在看着他出神,景泽重新背上了背包,对我和光头说:“抓紧时间继续走吧。”
光头应了一声,转身继续往前方爬去。
我紧随其后,景泽让我不要离他太远,我便和他拉近了距离,慢慢跟上光头。
约摸又过了二十分钟,盗洞似乎已经到了尽头。
光头探照灯的光线发散出去,我们看见前方是一面木制的隔墙。我心说难道这条盗洞没有连通密室?可是景泽明明二十年前来过,应该不会出错啊?莫非是这二十年间,墓穴中又发生了什么变化?
光头见状也“咦”了一声,取出背包里的手电筒,仔仔细细地向着洞口外面探去。
我从他的身后爬上去,勉强挤在了他的旁边,也探出头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