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尽管公交车还在继续前行,但我的注意力,早已被那抛在车后的古城墙深深的吸引住了。幸好故乡学兄的单位,就在这古城墙的附近,公交车也没有再向前行驶多远,便缓缓的进了站。
随着拥挤的人流,我疾步下得车来,凝神的双目透过马路上来回穿行的路人,向已抛在身后的古城墙遥遥望去,此时心中的那份按耐不住的兴奋之情简直叫人无法言表。随着脚下焦急步伐的前行,这段古城墙的身影离我已越来越近了。面对着眼前那斑驳伟岸的古城墙残体,我似乎感到在冥冥之中,有一种神秘莫测的神奇力量,时时的在向我召唤着什么,受这种神奇力量的驱使,我的脚步不由得又向古城墙一步快似一步的迈进了。
近了!近了!更近了!整个残缺敦厚的古城墙就在自己的脚下了,我胸腔中那颗火热的心,又不由得加快的跳动了起来。这种无可名状的情感冲动,源自内心深处对古城墙残缺身资的莫名挚爱。这也许是前世造化所安排的因缘吧!让我注定在今日与这段历尽数百年风雨沧桑的古城墙相见。
心灵兴奋的慰籍之余,我迎风站在古城墙的脚下。当抬头向它周围附近望去的时候,那里所展现的情景,却让我大失所望。在古城墙正前方四周偌大的地面上,随处可以看到随风漂浮的破碎垃圾——诸如已不知废弃了多久的可乐塑料瓶,破絮烂布碎草,枯树上被风吹落掉的残叶断枝,黑白相间杂色不一的食品袋子等等。数棵粗细不匀高低错落树种不同的树木下,满地遍布着形状怪异的垃圾废土“小山包”,“小山包”和“小山包”交接处的尺寸不一的缝隙里,一丛丛去岁冬日的枯蓬衰草,在这般气候变化异常春风的吹拂下,有气无力地摇曳着那一丛丛弱不禁风的瘦弱身躯,随时入耳的是一阵阵低拂地面的“簌簌”声,此种情形,仿佛是那些生命已不复存在的苍枯衰草,在向我这个陌生人诉说着这方城墙故地的现世凄凉。
我一个人身感孤独的站立在这段古城墙脚下的寒风中,当自己亲眼注视着这段高低起伏、千疮百孔、满目疮痍的古城墙残体,又低头俯视自己脚下所踏的这片让人心碎的凄凉之地时,这一切让我从内心深处悲痛的感受到,它与抬头所能望见的四周现代化的高大建筑,是多么的极不协调和格格不入,这让我不得不怀疑自己,现在所站立的地方——是否是我们的首都北京之地。
我习惯性地掏出手机瞅瞅时间,离与故乡学兄相见的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那就多同古城墙相处一会儿吧!”我一个人自言自语的对自己说道。位于离我所在地的不远处,一个年龄与我相仿的年青人,倚坐在这段古城墙北端的石质附栏上,手里随意的翻阅着一份报纸,看他那神情有几份的关注,时不时的还会偶尔抬起头来向古城墙望去,那样子像是在沉思着什么似的。我缓缓走上前去同他客气的打着招呼,并向他询问着关于这段古城墙的各种情况。年青人沉思片刻后用手习惯性的扶扶架在鼻梁上的眼镜,随后声音低沉的指着古城墙告诉我说,这是明朝古城墙的遗存,距今已有六百余年的历史了。“这里所能看见的这独立的一段,是现存明朝古城墙中最衰败的一部分。”年青人见我十分关注的样子又补充着说道。这话他刚说完就站起身来合起了手中的报纸,伸手用手指指南边不远处的一座非常显眼的高大精致古建筑说,那就是整个明代古城墙的东南角楼。我顺着年青人手指指引的方向遥遥望去,一座高大雄伟的中国传统式古楼阁建筑矗立在不大远处的阴沉天空下,尽管天公今天有几分的不作美,但暂时的阴沉却掩饰不住那高大雄伟角楼的庄重身资。站立于此地远观那东南角楼可谓飞檐峭壁,棱沿重叠,“凹凸”字型的防卫墙高低起伏错落有致,各个角楼的侧面上,都规正有序的布设有大小相同的防御射箭垛口,整个东南角楼的上下左右里里外外,处处都显示着我国古建的精、奇、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