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出来,梁宥西已经在门口等她。
他的车昨晚擦过护栏时车身刮掉了许多漆,车头也有些损坏,昨晚便叫人拖去修理了。岑欢原以为他只能以步代车,却不知这斯又从哪弄来一辆***包的紫红跑车,还换了身米白的三件式西装,挺直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整个一富家公子哥的耍酷形象。
她走过去,瞥了眼他被接回去的肩关节,有些无奈的轻叹:“不是说了让你回家好好休息么?怎么又跑来了?”
“我是要回家休息,不过是和你一起。”梁宥西下车打开另一侧的车门,硬拽着她上车,然后递给她一只精巧的首饰盒。
“这是什么?”
“Armani限量版的情侣耳钉,我托朋友给我带回来的。”
“为什么送我这个?”
梁宥西边发动车子边挑眉看来:“亲爱的,情侣款哪,你说为什么?”
岑欢瞪着手中的首饰盒,有些无语。
她昨晚明明还在迟疑并没有明确的答应他,他却把她的沉默当成了默认。
“梁宥西,我——”
“好饿,好想吃你炒的饭,赶紧回家。”
没给她拒绝的机会,梁宥西驾着车往两人的住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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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寓,岑欢先给两人弄了一些吃的。
没什么胃口,她随便吃了点便回房梳洗。
出来时梁宥西已经在厨房刷洗碗筷。
她站在厨房门口,望着脱下外套把袖口挽高一副良家煮男形象的梁宥西,恍惚中想起某一年第一次看到那个男人为自己下厨时的情景,当时胸口满满的悸动,好想时光永远停留在那一刻。
可眼前这一幕却让她有些内疚。
她无法回应他的感情,却想为了女儿谋取一份父爱而默认他的存在,接受他的付出,这样的自己真的是太卑鄙了。
梁宥西洗好碗筷一转头见她倚在厨房门口发呆,擦干净手走过来。
“想什么呢?不是累了?赶紧去休息,下午我叫你。”他知道她下午要去藿家看望她外公。
岑欢点头,“你也一晚没睡,回房休息吧,我自己调闹钟,不用你叫。”
“回房?”梁宥西故做纳闷的捏着下颌皱眉做困惑状:“回谁的房?你的?我的?我们一张床睡?”
岑欢瞪他——这家伙就是不能给他好脸色,免得他开染坊。
“别气别气,又不是没一起睡过,我会乖乖的,绝对安分守己。”他揽过她的肩带着她往她的卧室走。
“谁跟你一起睡过了?你再胡说我可真生气了。”
“好好好,不说不说。乖,你睡你的,我睡我的。”梁宥西哄着她上了床,却站在床旁不走。
岑欢警惕的瞪着他,目光凶狠得让梁宥西觉得委屈。
“好吧,我去睡沙发。”
看着他走出房间,岑欢才松了口气。
虽然清楚他绝对不会侵犯她,可心里还是有些介意孤男寡女在这种情况下同处一室。那晚毕竟是他身体不舒服,而她做为一个医生不能见死不救。
她想起下午要去藿家祖宅的事,他应该不在家吧?
好几年没去看过外公了,即便外公一向不喜欢她,她这个做外孙女的,也实在是有些不孝。
胡思乱想了一通终于睡着,连房门被推开都不知道。
梁宥西蹑手蹑脚的走进来,手里拿着那只精巧的首饰盒,走到床旁望了眼床上熟睡的人儿,从首饰盒里取出那只耳钉,绕到岑欢的右侧,俯身屏息摸向她的右耳垂,摸索到她的耳洞,给她戴上去。
岑欢许久没戴过耳饰,耳洞骤然被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