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禾净无比后悔今天穿着的裙子而不是厚实的牛仔裤。
处理伤口的时候简禾净疼得脸都白了,她死命地咬着嘴唇,连咬破了都没注意到。
又是将碎片挖出来,又是为伤口消毒,又是缝针,简禾净愣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以前我遇到好多你这个年纪的病患,处理伤口的时候哭得像被截肢了一样,一点都不配合我们的工作。”女医生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抱怨,她转头看向简禾净,严肃的脸上浮现微笑,“这年头这么能忍的小姑娘真不多见。回去以后伤口记得不要沾水,按时吃药,有什么问题就来医院,知道么?”
简禾净白着一张脸点点头,吸了口气后她问:“医生,我腿上会留疤么?”
可能是忍了太久,简禾净的声音如同八九十岁的老太太一般沙哑涩紧。
女医生埋头开着方子,随意地说道:“缝了三针总会留下痕迹的。”
“哇!”比杀猪还凄惨的哭声响彻了医院急诊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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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亦晴开门进屋,发现简禾净坐在轮椅上忧郁地望着窗外。他放下书包走到她面前问:“怎么了?”
简禾净抬起头,红红的眼睛和鼻尖,看起来可怜极了,她拉着贺亦晴的手,吸了吸鼻子问:“小晴,要是以后没人要我了怎么办?”
虽然简禾净从小到大打不少架,也被人打过不少,可从来没有在身上留疤。这一次无缘无故受伤留疤,她怎么想怎么委屈。再加上林惠曾经告诉她女人就像一个完美的青花瓷器,如果瓷器本身出现裂痕,那它就掉价了,她立马嚎得更厉害了。在医院要不是同事捂着她的嘴,估计那个青筋暴起的严肃女大夫都想拿手术刀劈了她了。
贺亦晴清冷的眉皱了起来,他没有回答简禾净的话反而疑惑地问:“你干嘛坐轮椅?”
他注意到简禾净的左腿膝盖上盖着纱布,右腿上也有擦伤,难道她被人抢劫了?可她拳脚很厉害,不可能这么狼狈才对。贺亦晴的眉皱得更紧了。
“我现在走路不方便,问医院借来的轮椅。”简禾净哭丧着脸,“下个月的工资还没到账呢,去了趟医院积蓄都花光了,明天还不知道吃什么呢。”
简禾净的伤口在膝盖上,走路什么的都被牵动伤口,实在没办法的她只好借了轮椅。但她最担心的是自己的身无分文,林惠又不在身边没人能应急她,她怀疑自己和贺亦晴很可能会被饿死。
“可以去‘风情’。”贺亦晴蹲下身子仔细查看简禾净的伤口。
简禾净一听“风情”两字,立马握着贺亦晴的肩膀说:“我不去,你也不准去。”
贺亦晴仰起头,墨黑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她问:“为什么?”
他不是没感觉到简禾净对“风情”的抵触,每次他出门简禾净都会紧张地问是不是去“风情”,听他回答不是,她才松了口气地笑着向他挥手嘱咐早些回家。他一直很想问原因,很想问不让他去“风情”是不是因为那天遇到的人,很想问她是不是在担心他?可他又不愿意问。简禾净的性格他知道,就算她的回答都如他心中所想,可她的出发点也不一定是因为她自己本身。她对贺齐墨有承诺,对他有责任,她的担心和她本身没有一点关系。
贺亦晴觉得自己有些可笑,这个傻里傻气的女人是不是发自内心的关心自己,这个问题根本就没有意义,可自己偏偏陷在了这个矛盾的怪圈里。他不愿意再这样,所以问出了为什么,也打破了困住自己的怪圈。
简禾净拍拍他的头说:“那里有变态怪叔叔,当然不能过去啊。”
“不是没钱么?不是怕被饿死么?去了‘风情’就不用担心这个了。”贺亦晴故意把语速放慢,像在特意诱惑她。
简禾净突然呼痛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