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骨销的错觉,他看见尉迟敛的脸黑了一瞬,随即就被命令了出去。
待到骨刺和骨销离开后,尉迟敛才冷哼了一声,“说你在乎吧,你没及时赶到,说你不在乎吧,偏偏陛下还是来了。”
朝惊枝假装没听见他嘲讽的话语,直接走上前,确认奉莲还活着后,冷笑了一声,“还真废物,活着浪费朕的时间。”
“嗯……”
奉莲以为是自己错觉,艰难地抬起头,看到真的是朝惊枝后,顿时泪如泉涌,沙哑着声音,“主人……”
“主什么主?”
朝惊枝拧着秀眉,若不是嫌他脸脏,真想扇这小子一巴掌,“知不知道因为你,害朕没把美人宠幸完?”
奉莲上一秒还在羞愧,下一秒就被她直白的话给弄得哑口无言。
他的心头立刻漫上苦和酸,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过朝惊枝话虽毒,倒也理解奉莲没了她的授意,只是个普通少年,遇到厉害点的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不过她懒得管奴仆心里在想什么。
转过身,双手环胸看向尉迟敛,“说吧,你把这小子弄过来,想要朕干什么?”
她因为急匆匆出宫,因此挑了一身月牙白的衣服穿。
本身皮肤白皙,五官出挑,周身不羁的气质倒衬得像风流贵公子般惹眼。
尉迟敛直勾勾地看着她,她的唇瓣还微微肿着,再结合上刚才的话,果真是刚和人温存过的模样。
“很简单。”
他语气冷着,手上的动作不停,直接把指环捏碎了,“把你下在本王身上的巫术解掉。”
他自己都没意识到那莫名的烦躁从何而来。
朝惊枝挑了挑眉:“什么巫术?朕从小冷宫长大,饥不裹腹,可不懂什么巫术,你别血口喷人。”
尉迟敛越听越想笑,“若真如你所说,那你为何还懂武功?出宫的那几天,又干什么去了?”
“摄政王想知道的话,自己去查。”
朝惊枝摸着自己的下巴,笑得狡黠,“哦对,朕忘了,您可是大忙人,哪里有闲心派人干这个去呢。”
她知道,她就算再诡计多端,但是自幼生长在皇宫,家底儿早就被翻的干干净净,尉迟敛如果不是闲得慌,根本不会去查。
要不然也不会在这里问她。
“至于武功的话,”
朝惊枝故作沉思了一下,“可能是朕晚上梦到,顿悟了吧,不过也就是三脚猫功夫,哪里能比得上摄政王您呢。”
尉迟敛闻言,反而神色淡淡,“还真是鬼话连篇,你若不解,今日,你和他就都留在这里吧。”
语气最平淡,说着最狠的话。
虽然没验证出他身上中了什么,但是尉迟敛绝不允许有这样被威胁的因素存在。
朝惊枝倒没想到他居然如此狠绝。
她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神色,不紧不慢地走上前,无视尉迟敛那吃人的眼神,想摸上他的脸。
意料之中,手被他阻止,并紧紧攥住,攥的生疼。
朝惊枝语气哀怨,“好歹也算有肌肤之亲,殿下还真是不怜香惜玉。”
“事到如今你还在同本王玩闹?”
尉迟敛很厌恶她这个语气,狠狠一扯,便使得她俯下身来对上他的眼神,“你若想死,本王……”
“一起死呀。”
朝惊枝毫不畏惧地直视着,笑意盈盈,却又透着若有似无的疯狂。
不是装的,她是真的不怕死。
大不了再寻一副躯壳。
只是这副身体是皇帝,所以她有些舍不得罢了。
尉迟敛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自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