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衅地说着:“朕看殿下你也是风韵犹存。”
果不其然,尉迟敛的脸色更加冷若冰霜,转而掐着她的脖子就想往墙上甩。
他的大手如同铁钳一般坚固有力,根本无法挣脱。
距离墙壁太近,转眼间,朝惊枝额头上便出现了一个触目惊心的伤口。
血液顺着她白皙的脸蜿蜒直下,使得本就艳丽的面容更加妖异了几分,令人一时间竟移不开眼。
尉迟敛直勾勾看着她,心里的第一反应是:这都不喊疼?
不仅不喊疼,朝惊枝的笑容还十分诡异,“还真不怜香惜玉啊,怪不得到现在还是孤家寡人。”
尉迟敛对上那戏谑的凤眸,没由来的毛骨悚然,好像自己掐着的不是个人类一般。
不过她真是娇贵,他自己没用多大力都能磕破头。
他冷笑一声,“陛下全身上下也就嘴最硬,初次见面的时候,就应该把你的舌头给割下来。”
朝惊枝懒得回想原主之前和他说过什么,她敛了笑容,“殿下脾气也发了,警告也告了,累了的话,一起歇息?”
果不其然,下一秒,尉迟敛就恶狠狠松开了她,语气讽刺:“你更适合当妖后。”
朝惊枝光是摸着感受疼痛,都能猜到脖子上的瘀痕有多严重了。
真是个暴力的家伙。
“能当王,为何要当后?”
她瞥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漫不经心道:“死人殿下也要带走吗?”
尉迟敛深深看着她,“怎么,死了陛下也舍不得?”
朝惊枝笑得邪性,“活着没好好疼爱,怎么,死了不能让朕享受一下吗?”
她故意要恶心他。
尉迟敛看了一眼死得透透的骨刃,骨销此时进来,光是一个眼神示意,便没多说,转身离开了。
但是朝惊枝没有轻举妄动。
因为她感觉又有一双眼睛在盯着。
估计因为妖术的事情,对她根本不会掉以轻心。
尉迟敛真是不好糊弄。
只有朝惊枝的允许,奉莲才能出来。
而他出来后,先是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再然后是地上惨烈的尸体。
但更让奉莲揪心的是,朝惊枝的伤口。
他想也没想地回去拿药,拿过来后,忍着想干呕的心情,一边上药,一边满脸担忧,“主人,您怎么受伤了?”
几次三番改不过口,朝惊枝也不再强求,懒懒道:“小伤,你抹一抹就行,等会儿你把尸体带去你房间后的土地埋了。”
“好的。”
奉莲小心翼翼地给她擦干血迹,上着药,虽然不知道是何用意,但是不该问的还是最好别问。
同时,他也苦着脸问:“主人,我什么时候可以跟在您身边?”
“明天吧。”
朝惊枝现在感受不到那股气息,估计是和骨刃同样职能的暗卫。
真是弄走一个又来一个。
被人暗中监视的滋味自然不好受,若想一了百了,只有一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