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褚子璇一脸沉重,乖乖应着。
她知道哥哥肯定有自己的考量,而她也肩负重任,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
对于尉迟敛,她是恨的咬牙切齿。
褚子璇当初只和哥哥避重就轻地说了下她和尉迟敛的纠葛。
最后尉迟敛被归结为一个小肚鸡肠的狠毒男人。
再者,她也不知道为何他发那么大火,难不成情蛊失效?
不,不可能的,肯定是他使用不当,最后迁怒于她。
褚子璇懒得去揣摩恶魔的心理,现如今,必须想办法拯救陷入泥潭的西域。
事不宜迟,在进行了最后的告别后,她就开始收拾行李。
褚子游最后教了她一遍易容术的诀窍。
因为随身携带的东西全被没收了,所以只能一边赶路一边找材料易容。
褚子璇谨记,两人碰了一下拳,她便跟着朝惊枝派来的人,从皇宫密道离开了。
直到那道机关门合上。
褚子游不舍的神情立刻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冷漠。
他几乎没有一丝留恋,转身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稍作休整后,便前往金乾宫。
……
夜幕降临,寒意袭来。
金乾宫的灯火早早点燃,剪雪一如往常按照尉迟敛的叮嘱,朝着香炉里添了些碳,随时保证供暖。
在听到褚子游求见时,朝惊枝并没有太大意外,朝着奉莲看了一眼。
奉莲只好停下了给她捶腿的动作,敛着眉目连带着众多宫人一齐退了出去。
与此同时,褚子游也得以顺利进来。
两名少年擦肩而过。
没有一个眼神交流,但都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了浓浓的厌恶和敌意。
但脚步一个轻快,一个沉重。
轻快的自不必说。
褚子游唇角微翘,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在殿门即将关闭之时,音量略高,“药膏已讨来,不知陛下现在方便否?”
“砰”!
殿门关闭的声音似乎比往日更重些。
褚子游低着头,勾起的弧度不自觉更大了。
朝惊枝只是悠悠笑着,凤眸微挑,潋滟无比,“你妹妹走了?”
“是的。”
褚子游一边应着,一边行完礼走上前,蹲下身,掏出除痕膏后,就要开始涂抹。
一套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
经过两三个时辰,光是靠自身的恢复,红痕其实都好的差不多了。
朝惊枝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似是调侃,“朕还以为你们会聊一晚上呢。”
语毕,冰凉的药膏就触及她的颈部皮肤,舒服到让她眸子眯了眯。
褚子游低眉顺眼,神色淡淡,“早点出发也好,对于白日的冒犯,我再次为小妹道歉。”
他这是有多怕她对褚子璇半道下手?
怪不得这么主动。
朝惊枝唇边的笑带着些许讽意,却又妖冶,“朕没恼,你们长得这么像,杀她如杀你,朕心疼。”
听到「朕心疼」三个字,褚子游负责涂抹着的指腹微微一颤,很快恢复正常。
由于她撑着的动作随意,肩颈部的衣服半露,他的角度很轻易能看到那精致的锁骨和瘦美的线条。
朝惊枝好白,雪白的膏体在她面前都要自惭形秽。
很快,两人当初亲密的画面不自觉在脑海里浮现。
褚子游看似淡定,实则耳垂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