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易成的四肢全被砸碎砍断,脸色涨紫,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被强行吊着一口气,感受着那生不如死的痛苦,他那一刻觉得死亡是最好的解脱。
旁边的俩父子看着易成被折磨的不成人样,吓得大气不敢出,精神恍惚到仿佛看到了自己接下来的下场。
他们虽然不说话,但是绝大部分夹杂着绝望和恐惧的负面情绪还是朝着朝惊枝袭来。
她对眼前血腥的场景视若无睹,对着他们温和一笑,“外公和二舅也是那样想的吗?”
想?
想什么?
易大国和易功懵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易成刚刚恶毒的咒骂,下意识猛然摇头。
他们声音低若蚊吟,“不、不敢...”
笑话,就算敢,也不敢说出来。
不说或许还能死的痛快点。
而不用像易成这样被打半个多钟头,强行续命接着打好过吧。
眼看着儿子已经成了一滩气只进不出的烂泥,易大国别过眼去。
御书房的动静成功把尉迟敛也吸引了过来。
他的目光只是略微在易成身上停顿了一下,便向朝惊枝走了过去。
顺便把奉莲扒拉到了一边,似笑非笑问:“发生什么事情惹陛下如此动怒?”
她明明心情蛮好的。
朝惊枝瞥一眼,本不想理会,瞧见缩在角落里的那两人,突然来了兴致:
“他们骂朕和母后一样是个狐狸精。”
?!
要不要这么睁眼说瞎话?
他们可没说啊!
易大国和易功立马惊恐地看向尉迟敛,脑袋都快摇掉了。
因为太过于恐惧,张着嘴巴半天都发出任何声音来,越急就越嘶哑。
尤其是易成的惨状还摆在面前,易功甚至害怕到失禁。
果不其然,尉迟敛看向了那跟鹌鹑一样的两人,笑容转冷,“看来吃的挺好啊,胆子都肥了不少。”
他自然认出了这两人是谁。
但是既然朝惊枝不在乎,那么他也就不手下留情了。
不过狐狸精么...
他不自觉看向朝惊枝,这形容虽然不怎么尊重人,但倒挺符合事实的。
她把他的心和魂儿都勾走了,回都回不来。
朝惊枝冷清的声音传来,“再看把你眼睛挖出来。”
尉迟敛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立马收回了目光。
最后的烂摊子也被交给了他收拾,包括易大国和易功的处置。
但朝惊枝想来也好不到哪里去。
...
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褚子游吸引了去。
这天,他一如既往的侍候着,似乎习惯了这样平静如水的日子。
褚子游的动作已经自然到了让朝惊枝觉得他天生就应该是奴仆。
当然,除非她没看见他背地里又开始重操旧业的话。
他独自一个人的时候就喜欢在房间里养养蛊。
养的蛊也被限制了毒性。
“陛下。”
褚子游刚呈给朝惊枝茶,却突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涌,强忍着干呕,但是难看的脸色还是被察觉到了。
她凤眸里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关心问道:“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