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宁一捏拳头,不得不应答:“嗯。”
男人手伸过来,指尖陷进她拳头里,微微施力把她拳头打开。
“没必要这么用力,你又不上战场,放轻松。”
第二次,她确实在说服自己要放轻松——在碰到他的嘴唇之前。
不知道他刚刚是不是吃过糖了,弥散的气息都带着薄荷的味道,此时人为刀俎宁为鱼肉,她觉得自己的下半张脸如果能上色,应该都是老旧电视失效时的灰色雪花。
僵了一阵子,她觉得自己似乎被他捂回暖了一点,嘴唇稍微有了一丝感知。
敬业的演员此刻满脑子都是导演的要求,她抬手抱住他脖子,想了一下电视剧里大家的亲法,乱七八糟地回了一下。
这次导演没有中途喊卡了,而是看他们亲完之后冷静地点头。
“好的,再来一场。”
纪宁:????
她觉得此刻自己有些耳鸣:“还来这个?”
“当然了,刚刚那亲的什么,”导演语重心长地看她,“宁宁啊,你难道没拍过吻戏吗?”
纪宁启了启唇,没说出话来。
纪时衍回身维护道:“她确实没拍过,不用怪她。”
导演也很震惊地瞧了会她。
“没拍过是吧,那也没事,你别有心理负担,咱们慢慢磨,能拍好的哈,不急。”
第三场开始之前,纪宁低头看着地砖,心里在温习着吻戏过程。
男人的手指忽的覆上来,正好有指腹搭在她而后。
她耳朵太烫了,他指端冰冷,倒很舒服。
纪宁怔怔地看着他。
“适应一下。”
男人手指摩挲了一下,顿了顿,还是道:“等会你就别动了,我来就好。”
好好好。
行行行。
你来你来。
反正我也,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