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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报复来得未免太过迅猛酷烈。
宛如雷霆,狂暴,残酷,毫不容情!
横行莫斯科的巨象帮,就这样覆灭了。
而他这个巨象帮的老大,树敌无数,没有了自家帮派根基,必定会死得无比凄惨。
怪不得那个年轻人没有杀他,只是因为知道他的下场会更加悲惨!
“不!”阿斯塔木尔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到血压泊之中,发出一声野兽般似哭似嚎地惨叫声。
就在阿斯塔木尔为巨象帮和自己的悲惨命运哀痛的时候,周阳已经驱车悄然离开阿尔巴特大街。
在走出老爷车饭店之前,他在一楼前台给伊凡诺维奇将军打了个电话。
接电话的是伊凡诺维奇本人,声音是满满都是宿醉未醒的酒意。
连喂了几声之后,伊凡诺维奇才听明白打来电话的是周阳,在短暂的惊异之后,听周阳说是生意上的事情要当面谈,便请周阳到自己的住处。
虽然是莫斯科卫戍部队的主官,但伊凡诺维奇平时并不住在营区。
他在莫斯科内有自己的一幢住宅。
不是什么豪宅,而是斯大林时期的老式住宅楼。
住宅里也没有仆人。
给周阳开门的,是伊凡诺维奇的妻子,一个很优雅的女士,虽然上了年纪,但身材苗条完全没有像普通俄罗斯大妈一般发福成堪比巨熊的存在。
坐在客厅沙发里的伊凡诺维奇穿着睡衣,手里还抓着一瓶伏特加,看到周阳进来,也不起身,而是举起手里的酒瓶,醉气熏熏地说:“嘿,周,来一杯吧,这可是上好的伏特加,一般人可没机会喝到,昨天晚上刚搞到的,叶里奇的亲信给我拿来的,哈,整个莫斯科的人都知道我伊凡诺维奇是个酒鬼,就好像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叶里奇是个酒鬼一样,来,干杯,为了这个由酒鬼统治的国家,干杯,为了这个向毁灭深渊滑落的国家,干杯,哈哈!”
“你的心情不好!”周阳站在客厅中央,居高临下看着伊凡诺维奇,语气严厉而冰冷,眼神中却满是怜悯。
“谁说我心情不好的!马上就要做成最大一笔买卖了,我马上就要去美国了享受人生了,我有什么心情不好的?我的心情好得很,好得很,去他玛的俄罗斯吧,这见鬼的国家,以后跟我就没有关系了!”
伊凡诺维奇高高举起酒瓶,并不看周阳的眼睛,仰脖子痛饮!
“因为你不甘心!你怀念过去那个强大的红色帝国,怀念那个井然有序的国家,痛恨现在的一切,痛恨导致这一切发生的罪魁祸首,可是你没有能力改变这一切,因为大环境如此,你只是一个军人,改变不了整个社会的大环境,所以你只能自暴自弃,与其他人一样同流合污,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保全自己,你不想死,可又觉得这样活着毫无意义!”
机场的攀谈,周阳就已经清楚这位将军心中的不甘。
如果他真只是一个为了弄钱不顾一切的家伙,就不会闲聊时也在表达着对国家现状的不满。
这对俄罗斯而言固然是最坏的时代,但对于他这样的实权人物来说,却是最好的时代!每个如他这般的人都在利用手中的权势疯狂的攫取利益,一个又一个寡头快速崛起,垄断了这个国家的一切权力,他们只恨这种环境时代太短只会希望永远也不要结束,而绝不会发出与伊凡诺维奇一样的报怨。
伊凡诺维奇停止了灌酒,睁着通红的眼睛,死死瞪着周阳,“你个小毛孩子,懂得什么?”
周阳沉声说:“我或什么都不懂,但却知道你想改变这个现状拯救这个国家!”
“拯救这个国家?”伊凡诺维奇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