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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苏小姐,你疯了?怎么能开膛破肚?”那两名从县城接开的接生婆大惊失色。
涟漪用刚刚打进来的水洗了手,用干净布子擦干后,又用酒精擦了一遍。“我没疯,这是手术,若是你们有胆子就留着帮忙,若是没胆就出去。”
“不行,你不能这么做!”另一名接生婆道。
涟漪狠狠瞪了一眼,“不怎么做还怎么做?难道就眼睁睁看着我唯一的好友这么死去?我再说一次,愿意留下就帮忙,不愿意留下就出去。”
这就是她最担心的后果,若是她将手术的消息早早放出去,这些古人又如何接受?别说她们接受不了,恐怕初萤自己都害怕。
“疯子!苏涟漪你是个疯子,我要报官。”其中一人见苏涟漪从那硕大的刀具箱中,挑选了几只刀和剪子,依次放入一旁的铁盘中,失声大叫。
涟漪头也未回,“去吧,去报官吧。孙阿婆,把这位接生婆请出去。”止血钳只有两只,还仅仅是简陋的模仿,是涟漪在画出图纸后,让县城铁匠打造,说是止血钳,还有些牵强。
孙阿婆到底是了解苏涟漪的人,当时自家儿子已经病入膏肓,无人能救,但从天而降的苏涟漪却可以。她还未忘,当涟漪小姐在孙大海**的胸前倾听,这事看似伤风败俗,但听涟漪小姐说,却是治疗的关键。
虽然她也接受不了开膛破肚,但因为相信苏涟漪,便将那喊着要报官的产婆拽了出去,另一个产婆也乖乖跟着出去,毕竟,她怕担责任。
门外,云飞峋只听见屋内嘈杂却不知何事,只能焦急地在屋外等待,却见孙阿婆拽着产婆出来。
那产婆如同受了刺激、见了鬼一般,喊着,“杀人了,快来人啊,要杀人了。”
孙阿婆赶忙对飞峋道,“大虎,快将这两人绑了,省的坏了涟漪小姐的事。”
云飞峋不知苏涟漪要干什么,但还是听了孙阿婆的,迅速找了两根绳子,将那产婆绑了个结实。孙阿婆找了两块破布,塞入两人口中。“两位老妹妹,委屈你们了,但现在不能有事干扰涟漪小姐。”
飞峋紧张,一把抓过孙阿婆,“阿婆,屋内到底有什么事,涟漪要干什么?”
孙阿婆也是面色苍白,虽帮着苏涟漪控制这两名产婆,但口中的牙齿却一直再打颤,“大虎啊,是……是这样,黄氏她难产,怕是生不出来,挺……不过去,涟漪小姐她……”
云飞峋大吃一惊,一双眼睁得硕大,专注地听着,不放过孙阿婆任何一句话。
“涟漪小姐她要割开黄氏的肚子,将孩子……取出来。”孙阿婆只要想到那场面,眼前一黑,就要晕过去。
飞峋赶忙扶住摇摇晃晃的孙阿婆,将她扶入凳子上,自己则是向屋子里冲,欲阻拦。
这可万万不行,千万不能这么做,这样不仅初萤没命,就是涟漪也得偿命!
但他刚到屋子门口,就被涟漪挡了回去。
云飞峋惊讶,因为,苏涟漪脸上全无紧张、惧怕,有的,只有骇人的冷静,这冷静是他没见过的,十分陌生的。此时是苏涟漪的工作状态,与平日里带着淡笑定然判若两人。
“飞峋,你相信我吗?”涟漪的声音冰冷冷,就如同她此时手上拿的刀具,锋利、不带丝毫温度。
“我……”飞峋挣扎,“涟漪,从古至今都没有开膛破肚的先例,你……”
“从古至今没有,但未来会有。”涟漪答。
“先不说初萤能不能活,就连你也会被牵连。”飞峋又道。
“难道就因怕被牵连,就眼睁睁看着她死去?我做不到。”涟漪冷冷道,眼中带着失望,“飞峋,看来,你还是不了解我。”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