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淡笑沉睡的苏涟漪,云飞峋的眼中柔了又柔,悄悄入内,犹豫着帮她脱了鞋袜,这些事放在从前,他是不会去做的,哪怕明知穿着鞋袜入睡不舒服,但她未接受他的感情前,他一定避嫌。
如今,她接受了他,就是他的妻了,他自然可以赏她的玉足。
他看过后,面色通红,不敢多看,赶忙将薄被取来,为其盖上,而后吹了蜡烛,悄悄退了出去,关了门。
夜幕上,月亮正大、正圆,银色的月光洒下,将云飞峋的心头照得明亮。这是他十九年来最最开心的一天,无比开心!无比雀跃!用任何诗词都无法形容!
晚风吹过,厨房的氤氲水汽随着晚风飘了出来,溢满了小小的庭院。
云飞峋便站在院子当中,已不知何时,这里已成了他的家,他温暖的家。
……
清早,李夫人起床,众多丫鬟们伺候着梳洗,刘妈妈在一旁指挥,手脚灵巧的大丫鬟曾受过苏涟漪的指导,如今就用苏涟漪教的法子为李夫人按顺序涂抹神仙方的系列妆品。
铜镜中,李夫人面颊皮肤紧致,白里透红,脸上有一层淡淡的光泽,是紧致皮肤所独有得光泽。此时就是有人说李夫人三十五岁,也是有人信的。
以往最难的便是擦粉,那粉总是挂在脸上悬浮一层,曾被年轻的桃姨娘嗤笑过,如今这粉也是极为服帖地在皮肤之上,浑然一体。
李夫人心中暗暗惊叹,别说男人们喜欢年轻女人,女人不也是喜欢?如今看见自己年轻的面容,对从前那般苍老也是嗤之以鼻的,何况外人?
有小厮来报,刘妈妈和李夫人告了退,便出了去。
少顷,在丫鬟们为李夫人挑选发饰时,刘妈妈美滋滋地回了来。
李夫人本来心情就很好,见刘妈妈如此,更是愉悦,“可有什么美事?”
刘妈妈一张老脸笑开了花,恨不得将粉都抖下来,“美事,大大的没事,夫人,昨夜苏姑娘的马车在半路坏了,是坐别人的马车才到的家,您猜是谁送苏姑娘回的家?”
李夫人眸子一转,既然刘妈妈乐成这样,那答案只有一个。“难不成,是玉堂?”
刘妈妈连忙点头,“是啊,夫人,正是二少爷,二少爷和苏姑娘终于言归于好了。”
李夫人笑着点了点头,昨日的群菁会,她是没带刘妈妈的,因府内后院不省心,她若是连个亲信都不留,实在不放心。所以,刘妈妈自然是没见到群菁会李玉堂与苏涟漪的交流。
李夫人没像刘妈妈那样惊喜,重新看向铜镜中的自己,越来越迷恋。“这是个好事啊,涟漪从前就喜欢玉堂,如今她明白事了,玉堂也愿给她个机会,自然算是好事一桩。”说得好像苏涟漪求着嫁给李玉堂似得。
刘妈妈听这话一愣,却没深究,夫人愿怎么说就怎么说罢,“是啊,其实那苏姑娘虽出身贫贱了些,但好歹容貌气质还算不错,加之苏家近一段日子发展得也很好,苏皓休了妻,以后少不得要娶个商贾之女,苏家前途定然很好。苏姑娘聪明,以后陪着少爷一同执掌家业,也算是如虎添翼。”
刘妈妈自然是捡好听的说,但心头猛然想起当日在丰膳楼,苏涟漪笑眯眯地将她逼到走投无路,被迫对其言听计从,后脊梁就是一层冷汗。
苏涟漪深不可测,怕是少爷……降不住!
虽是这么想,却没说。
“这几日我不在府中,府中可有什么大事?”李夫人问。
“回夫人,一切太平,没什么事。”刘妈妈答。
虽听到这样的回答,李夫人还是觉得心头有种别样的不安,一抬头,一双犀利的眼直视刘妈妈。“桃姨娘那里也没事?”
刘妈妈摇头,“没事,奴婢盯得真切。”
李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