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也是毫无影响力,根本无法坚持自己的主张、坚持自己的原则。
所以他的打算是,先立战功,而后再将涟漪之事告知家中。他希望自己就如同兄长云飞扬一般,有足够的实力,无人可左右。
却万万没想到,皇上此时来了,对皇上有所隐瞒,这是大大的不忠,皇上的气愤,他能理解,却是有苦难言。
夏胤修微微点了下头,算是同意,而后便不语,用一种打量的目光看向苏涟漪。
涟漪被这名为胤文博的男子看得不舒服,“飞峋,我们可否借一步说话?”
云飞峋小心看了一眼皇上,征求他的意见,可是,如他所见,皇上面色极为不悦。无奈,他叹了口气,“胤公子不是外人,这军中最安全之地便是这里,我们在这说吧。”只能想办法圆了下来。
飞峋是不担心的,因为他知道苏涟漪是知轻重的女子,她赶来,想必有急事,而非什么儿女情长的思念。加之,涟漪也鲜少说一些情话,两人平日里的交流,除了那些秘密,其他还没什么外人不可听之语。
涟漪敏锐得发现了云飞峋的反常,却未注意,“这几日,我不停做噩梦,都是关于你遇难的。我本以为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初萤告诉我,武官之妻的噩梦极准,我便料想你遇到麻烦,特此前来,希望有什么我能帮得上的。”
因为做梦前来?云飞峋很是不解,但心中却高兴。无论是美梦还是噩梦,她日日梦他,便已足以。
夏胤修一挑眉,他皇妹与这女子在一起?
云飞峋是了解苏涟漪的,也是信任她,他相信以苏涟漪的聪明才智,搞不好便真能相处什么攻城妙计,她来,真是太好了。
飞峋用眼神小心询问了下夏胤修,后者拧眉,对着女子心生反感。
刚刚还对着女子有一丝欣赏,但现在却只有反感。这女子虚伪至极,分明就是情郎,却说得如此冠冕堂皇,还如此自大,真是可笑!
行军打仗,哪是女人可置喙之事,那么多久在军营的将士都束手无策,她一名女子就能“帮上忙”,扭转局势?妇人之仁,可笑之极!
苏涟漪只觉得身上那审视的目光消失,那名为胤文博的竟不再看她,侧过头去,眼中的嘲讽被她捕捉到。
涟漪自然能猜出那男子心中所想,却丝毫不在乎。
她与那人萍水相逢,仅仅是陌生人,她没必在乎一个陌生人的看法。
云飞峋知晓皇上定然不信涟漪能想出什么办法,一咬牙,也不管其他了,“涟漪,我确实是碰到了难题。”说着,来到营帐门前,一指远方那遥遥之影,“那便是东福王所在怀靖城,此城固若金汤,从前是用来抵御轩国来饶,其城墙比普通城墙高数丈,墙壁也比普通城墙厚上许多,我们发动两次攻城却毫无进展,常规的攻城之法全部失效,更严重得是,东福王利用密道送信给轩国,投敌叛国,欲联合轩国发起战争。”
一旁的夏胤修一愣,万万没想到这忠厚老实的云飞峋竟敢违逆他,明知他的意思,却坚持将战事说给这个毫无用处的可笑女子。
夏胤修并未表露出愤怒,只是淡淡地看向云飞峋,那略微狭长的眸子中满是狠戾和杀气。
云飞峋无奈,只能趁涟漪不备,向皇上投以歉意的眼神。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他无法用言语来说服皇上,便干脆用事实来证明。
他相信聪明睿智的苏涟漪定能想出妙计,即便是想不出,也能给他一些启发。
这是信任,对一个人足足的信任。若是以后皇上因这违逆判他的罪,他也认了。
夏胤修被气笑了,飞峋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人品他是有所了解,今日怎么就如同撞了邪一样非做这种无聊荒唐之事?难道是被这女子迷得神魂颠倒?但这女子的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