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迫招为入赘,为了掩护身份、保护公主,微臣便一直以那身份生活,而这位苏涟漪,则是……微臣的妻子。”
“哦?”这回答,令夏胤修感到意外,他本以为这女子是从什么途径得知了飞峋的身份,而后便一路纠缠而来,闹了半天,竟是飞峋那名义上的妻子?“这样姿色的女子,为何要强招你入赘?”
一般强招男子入赘的女子,多半都在某些方面有一些问题,而这苏涟漪无论从容貌还是谈吐都为上乘,更别提其周身沉稳恬淡的气质,说是官宦人家出身的大家闺秀,也是有人信的。
云飞峋赶忙解释,“回皇上,涟漪她是最近一年才变成这样,微臣刚见到她时,她性格粗鲁身材蠢笨,每日在村中为非作歹。”若不是皇上提,他都忘了从前的涟漪是什么样,恍如旧梦一般。
“哦?”夏胤修不解,“那她为何突然性情大变?”
云飞峋低下头,垂下眼,他并不傻,苏涟漪前后变化硕大,他又如何不起疑?若是说从前他根本不在乎苏涟漪到底性格如何,只想完成自己任务的话,那如今便是喜欢此时的苏涟漪。
他心中也曾怀疑猜测过无数次,却不肯提,从小他便听说了一个传说——霓裳羽衣,仙女下到凡间,将羽衣藏起,嫁给一男相夫教子,但她那夫君却屡屡怀疑,最后到底将那羽衣找了出来。真相大白之时,便是那仙女重新穿上羽衣离开之时。
他知晓这只是神话传说,但每一次想追问涟漪时,却还是忍不住想起,那话到了嘴边又狠狠咽了回去。生怕涟漪也会穿上她的羽衣回到天上,将从前的苏涟漪留下来。
谜底重要还是苏涟漪重要?自然是后者,所以云飞峋决口不问其原因。
“回皇上,苏涟漪本来就应如此,后来因小时受过伤,头有淤血所以性情大变,在一年前旧伤发作,于是便又恢复好了。”飞峋默默地帮苏涟漪圆了谎。这是他能想到最合乎情理的解释,头有淤血性情大变之人并非没有,想必皇上能相信。
果然,夏胤修真的信了,只因从前听说过这样的事例。“那这黄厉靖?”
飞峋点头,“回皇上,黄厉靖也是真,微臣从前便听涟漪提起过着世外高人。”虽然这么说着,但他心底却有种直觉——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黄厉靖这个人!无论是药酒的秘方还是神仙方,更或者是这炸弹,都是苏涟漪所想出。
一个怎样的女子竟能想出这么多世人所想不到之物,除了是仙女,又是何人?
夏胤修垂下了眼,思考了片刻。“那这高人此时又身在何处?”有此等高人,他定然要将他其收揽,那鸾国还能不强盛?
“回皇上,从前涟漪说过,也仅仅与这高人有个一面之缘,而后高人去处,她也是一无所知。”赶忙帮涟漪撇清了关系。
夏胤修深深地看了云飞峋一眼,而后冷冷一笑,“看来,那女人是真将你迷得神魂颠倒,竟能让你为她说这种弥天大谎。”
云飞峋一愣,噗通一声跪下,“黄天在上,臣云飞峋敢对天发誓对皇上的忠心,若臣心有二,便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立下毒誓。
夏胤修刚刚确实是在试探云飞峋,因这突然冒出个绝世高人,他如何能轻易相信?但如今见到飞峋这毫不犹豫的毒誓,便也就信了。原因有二,一者是,与其相信一名女子能想出这配方,还不如去相信有个高人的存在;二者,自然是他对云飞峋的了解,在他的印象中,云飞峋永远是那个脸上长着疮疾,刚正不安的孩子。
提到疮疾,夏胤修便很仔细地看了一眼云飞峋。
飞峋蓄了须,下巴及面颊处皆是胡茬,比之平日确实成熟了不少,加之其眼神的坚定以及与飞扬酷似的相貌,这一刻,夏胤修也不免对其有了信任感。虽然当时飞峋立下军令状,揽下东征主帅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