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任何一寸。
涟漪的呼吸也是越来越急促,急促到尴尬,他的吻逐渐向下,她裸露的脖颈竟被他逐一品尝,因为刚刚那突然变故,她本来抓住那双大手的手也慢慢松开,而那手已不知何时袭上她的……
小巧柔软,不盈一握。
两人都如同触电了一般,还没等云飞峋体会到具体滋味,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道,将他狠狠踹下床去。“云飞峋,你别得寸进尺!”一声怒吼。
愤怒的女声穿过这简易帐篷出,划破宁静的天际。门口两名守卫兵士知晓帐篷内正折腾着,但大家都是成年人,可以理解夫妻房事,都权当没听见,但夫人这突然一声怒吼是怎么回事?刚刚重物落地之音又是什么?
打死他们也不敢相信,那重物落地之音正是一军主帅被夫人踢下床的声音。
——云飞峋,你别得寸进尺——这一声仿佛不停在空中回荡,回荡出无数重音,自然,周围也有不少兵士被这一嗓子喊醒,猛地坐起以为有敌情,迷迷糊糊正要起床穿衣却发现,并非有敌情。
云飞峋?这不正是主帅的名字?刚刚那声音……难道是夫人?
主帅和夫人到底发生什么?
苏涟漪也觉得自己这一嗓子喊得大了,红着脸,捂着嘴,呆滞滴坐在床上,恐慌的左顾右看。
可怜的云飞峋迷茫地坐在地上,还保持着刚刚被踹下床的姿势,也是被这一嗓子喊蒙了。
“咳咳……你……没事吧?”苏涟漪此时真想找个地缝儿狠狠钻进去,再也不出来,或者顺着地缝直接回岳望县算了,她真不知明天还有什么脸面走出这个营帐,那些兵士会怎么想她。
如果说刚刚还浓情蜜意,此时云飞峋也冷静了下来,一张俊颜带了一些惊慌,无声看了看营帐门口,而后又看了看苏涟漪,“没事。”那双深邃的大眼里满是无辜。
涟漪赶忙伸手将刚刚被他弄乱的衣领整理好,“还有什么事吗?若是没有,就早些回去休息吧。”
云飞峋恋恋不舍地看着她的衣领,欲言又止,最后只能深深叹息,“知道了,你也早些休息,刚刚……多有得罪。”
涟漪赶忙躺下,用被子狠狠蒙着头,谴责自己是个坏人,现实惹了人家的火,然后不负责灭,最后又一嗓子将人家一世英名打破,可怜的云飞峋。
见她躺下不语,飞峋便整理了一下衣襟,轻咳了一下,调整情绪后,撩了帘子便出了营帐,头也不回了回了自己的营帐……他也不知用什么颜面面对父老乡亲。
尴尬的一夜就这么过去,看似平静的军营却暗暗议论纷纷。
……
第二日,清早,苏涟漪随便吃了几口早饭,便跑到了那临时搭建的棚子,继续按照古方将黑火药配置成简易炸弹。
云飞峋则是照例召集部众针对昨日制定的计划反复研讨完善。
大半兵士都在操练,为未来不知何日的战事做准备,人人都知这定然是一次硬仗。
距主帅营不远的一座同样大小的营帐,一切都按照主帅标准配备,但其中居住之人的身份却是不明。众人都对这名来历不明的贵公子不时猜测,却无人知晓其身份,主帅也从未介绍过这人的身份,只是一味的恭恭敬敬着。
营帐内,安禄沏茶了一壶上好云雾茶,恭敬的放在桌案上,桌案后那人正手持小册看着。那人一身宝石蓝锦缎长袍,在袖口及衣袍下摆用金线绣着边,蓝金搭配,尊贵无比。即便是再不识货之人,也都猜到此人身上衣着昂贵非常。
“主子,人带到了。”营帐门外,有人恭敬禀告。
夏胤修未因此人的话语儿抬起眼,还是将那双精致冷艳的眸子放在手中册子上,只不过微微点了点头。
一旁伺候的安禄赶忙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