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品厂的风吹草动已传到了外面,一众贵妇们都急着盼着。如今,苏涟漪归来,终于是将这计划开始实施了。
妆品厂一片热闹,众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跑出来搬器械,涟漪教着众人拼装,谁说女子不如男?无论是干体力活还是拼装,姑娘们都干得奇好。
傍晚十分,这第一批器械已拼装摆放好,接下来的便是准备大量招工和购入原材料。
涟漪晚上又请姑娘们到一旁小饭馆搓了一顿后才回家,而那小饭馆用餐之人又一次见识道了神仙方妆品厂女子们的疯狂,敬酒、拼酒不绝于耳,因为姑娘们也都为苏涟漪高兴,期待着涟漪的产业越做越大。
夜晚,涟漪乘着小马车回家,却想不到,另一地点某个人接到了一封信,是以她的名义。
……
李家别院。
李玉堂忙完了生意,便回了房间。他的脚步比平日里要缓慢沉重,心头空虚无比,只要一闲下来,他脑海中便总是闪过苏涟漪的身影,将两人从认识到如今,见的每一面,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想。
甚至……他现在想到从前那一身肥肉的苏涟漪,竟觉得很是可爱。回想到从前在李府海棠院,她守在一旁,只等他路过,狠狠扑倒他身上,他也不觉得十分反感。
即将进入房间,李玉堂在房门前不自觉停下脚步。
如果……如果当初他真的接受了她,那该多好。难道他真的错过了?他错了,老天能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
再一次想到苏涟漪恬淡的笑容,他不自觉想起当苏涟漪提起她那正在“做大事”的夫君时,那幸福的微笑。
他嫉妒!嫉妒到死!
因为心中的悲愤,却又不想露于表面,所以只在心中想着,脸上却未表现分毫,但那愤怒和哀伤愈演愈烈,最终清瘦颀长的身子忍不住一再颤抖。
墨浓跟在身后,多少是能猜到少爷的心,却又不知如何安慰。少爷从来都不喜欢别人干涉他的事,这世上也许只有一人可以干涉,那便是苏涟漪。
有下人匆匆而来,见这气氛诡异,不敢声张,便将墨浓叫到了一旁,原来,是有一封信送了来。
墨浓接了信,那下人便如释重负地告了退。那信封上方方正正写着五个大字——李公子亲启,没有落款。
字迹还算工整,但却少了一些功底,一看便是初学习字没多久的人写的。
墨浓猛的一惊,这字迹……不正是苏涟漪的字?赶忙上前,“少爷,您有封信。”
李玉堂心头烦闷,墨浓伺候他多年,知道深浅,既然此时将信送上,说明是要事。
当那骨节匀称的白皙大手接过信笺时,整个世界都静止了,只因,这信笺竟是……苏涟漪写来的。
李玉堂愣愣看着信封上的字,一双冷眉微微皱起,眼中矛盾十分。
墨浓在一旁看见此景,很是心酸。从前那眼高于顶的少爷,如今也体会到了求而不得之苦。“少爷,夜晚风凉,您到屋内再看吧。”出声提醒,不希望少爷在下人们面前失态。
李玉堂入了房间,关了门,十分急切地想打开信笺查看,却又没那勇气,生怕是苏涟漪的绝交信。他自认已将自己心思藏得很小心了,她应该不会发现才是。
他的这种顾忌并非多虑,而是亲眼目睹叶词。当初苏涟漪与叶词很是热络,一口一个“词”的称呼,但只要叶词表白了心迹,涟漪立刻便将其拒之门外,生生将两人的距离拉开。
所以,他一直选择在旁默默守着,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