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也是许久未见熙瞳了,熙瞳虽是初萤的儿子,但在她心里也是她的儿子,半个月没见,如同几年一般长。
待初萤为熙瞳喂过奶后,涟漪就抱着熙瞳好了一阵玩,直到欧阳府听闻苏小姐归来,特派人来请,涟漪这才放下熙瞳,告别了初萤,去往欧阳府。
……
欧阳府,还是那般景象,半个月的时间对于平淡度日的欧阳老爷来说本属沧海一粟,但这本个月的时间,欧阳歉的“课程”却没断,苏涟漪不在,但李玉堂在。
之前苏涟漪已将“教育”欧阳歉的精华和李玉堂说了,后者那般聪颖之人自然能立刻领会,于是涟漪不在,李玉堂却天天来,每日陪欧阳歉玩耍,引导其“思考”,半个月的时间,欧阳歉进步飞速,虽然反应迟缓一些,但已有了自己的喜怒哀乐,学会如何判断“对、错”。
苏涟漪来,与正准备离开的李玉堂打了一个照面。
“你在?”涟漪问。
欧阳府别院宽敞整洁,昨夜有雪,虽已被打扫,但地上多少还有一些残雪洁白。
冷风吹过,飘起了点点雪花,也将这一对打了照面的男女雪白披风微微吹起。
李玉堂素来喜白,无论是衣裤鞋袜都穿着白色,而涟漪对颜色什么不挑,值不够这披风是初萤做的,选了白底红色绣纹。
两人迎面站着,好似隔了多年又见一般,最起码,在李玉堂的心中是如此。
“你回来了?”李玉堂答非所问,平静的心被苏涟漪的出现掀起了巨浪。
“恩,”涟漪温婉地笑着,想着李玉堂在,定然是听了她的嘱托,为欧阳歉做恢复课程,“李公子辛苦了,我这就进去看看欧阳公子,你是离开还是……”
“我和你一同进去吧。”李玉堂淡笑道,气质如华。
欧阳尚默离了老远便见到两人并肩而来,目光越来越慈祥。李玉堂最近所做所做他看在眼中,是个有诚意的孩子,而涟漪自是不用说。涟漪对欧阳家的恩情,已不是轻易用语言可以感谢。
眼前那一对少女青年,真是如同一对璧人一般般配,欧阳尚默竟有一种当月老的冲动。可惜,这话他不敢轻易说出,毕竟苏涟漪在外的身份是有夫之妇,就是不知,她那夫君到哪里去了,这么长时间,竟没见到。
“涟漪,涟漪,你终于来了,你去哪里了?”欧阳歉本来正准备回房间休息,见苏涟漪回来,便也不肯再去休息,跑了回来。
涟漪微微一笑,“我去见我的夫君了。”
李玉堂脸上的微笑顿时僵住,有一种跌落感,如同从高耸的幸福云端跌下了一般,他惊讶地看着面前那恬淡的女子,明明两人距离很近,伸手可及,但这一刻又觉得相距甚远,中有鸿沟。
欧阳歉如今知晓了“娘子”、“夫君”的意思,很是惊讶,“涟漪有夫君?”
涟漪微笑点头,“有的。”
欧阳歉又问,“涟漪的夫君是谁?为什么我没见过?”
涟漪耐心回答,“因为涟漪的夫君正在做一件大事,所以不能陪伴涟漪,等那大事做完便能归来了。”说到这,她便觉得心头幸福洋溢。是啊,等战事结束,他就要将她带走,两人也许去京城,离开这岳望县,但也仅仅是将家移到京城而已,两人的生活不会有改变。
欧阳歉自然还是好奇,“什么大事?涟漪你告诉我好吗?”
苏涟漪神秘一笑,“不许好奇了,现在不说是因为涟漪不能说,欧阳公子也不想涟漪为难不是?当能说的时候,我发誓,第一个告诉你。”
欧阳歉一瘪嘴,“好吧。”
虽然欧阳歉康复得极好,但智商也仅有十岁左右,在苏涟漪看来,这已经是极限了,让他恢复到正常男子的思维,也许这一生也未必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