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滚。”说着,一脚踢了过去,把刚刚才站起身子的苏白又踢了一个跟头。
苏白见二姐生气了,以为是自己打扰了她好眠,连滚带爬的向外跑,“知道了,我错了,姐你继续睡,我不打扰了,真的,真的……”
“等等,你回来。”就在苏白要出了房间门时,涟漪又把他叫住。
“额,姐,还有啥事?”面对二姐的淫威,苏白敢怒不敢言。
苏涟漪身上穿着的是里衣,对于现代人来说,这样穿着已十分保守,“若是我不去,你们打算怎么做?”伸手取过一件干净的米色衣裙,穿在身上。古人的衣服并不难穿,主要看腰带系的水平。
“同去的除了爹,还是王二癞和赵大铁,你要是不去,就让王二癞的媳妇来,只不过爹的意思是,多叫个人就少分一份钱,肥水不流外人田,爹这不是把这肥差第一个想到姐身上了吗?”苏白小心回答。
苏涟漪可以做到独善其身,却做不到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走吧。”她还是放心不下。
苏白跟着涟漪出了房门,哭笑不得,摸了摸自己的后腰还生疼。爹说过女人都是不讲理的,在自家二姐身上,得到了完全体现。
在苏家村,涟漪家的房子算是好的了,还有很多家一贫如洗。墙是泥和石头砌的,仔细看还能发现缝隙,屋顶是没有半片瓦只有茅草,屋外下大雨,屋内便下小雨,院子是用乱石、树枝搭起来的,就如同苏涟漪此时所见的院子。
当涟漪随着苏白赶到时,院中央已经站了三个流里流气、满脸写着“不讲理”的痞子流氓,这其中就有本尊的爹。
因为苏白和她长得像,涟漪便认为本尊的爹,苏峰也应该白白胖胖,但面前这三个人都是黑瘦,两个上了年纪,一个还算年轻。到底……哪个是本尊的爹?她可不能轻易露出马脚,让人发现苏涟漪已换了人。
“涟漪,你来了?”其中一个上了年纪的流氓看见了她,脸上笑开了花,如同已经见到了白花花的银子。
“恩。”涟漪微微点了下头,先不说这人到底是不是苏涟漪的爹,即便真是,她也不想和他过于亲近,更不想同流合污。
“爹,我们来了。”苏白对着那老头叫道。
除了苏峰,其他两人对看了一眼,都有些纳闷——怎么总觉得今天的苏涟漪,不太一样?
院子中除了一伙流氓,便是这户可怜的人家。
他们真的狠穷,一个个衣着褴褛,面黄肌瘦。面色苍白的男人大概三十出头,半趴在地上,重病缠身,看起来,这人应该是这家的户主。难怪这家人受欺负,原来是男人病了。
农村便是如此,当家男人决定实力,一个家族中,男丁越多,便越强大不受欺负。
男人身旁是名老妪,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头发花白,也是骨瘦如柴,因长年劳作,背已经弯得不能再弯,她颤颤巍巍的哭着,口中苦苦哀求。
跪在老妪身旁的是名女子,三十左右,看起来应是病男人的妻子,皮肤黝黑干裂,一看就是长年在外劳作晒伤的结果,她一只手扶着病男人,另一只手则是死死拽着正挣扎的男孩。
“你们这些畜生、败类、流氓,我要打死你们!”男孩看起来八、九岁,一双乌黑的大眼恶狠狠盯着面前这伙人,满脸是血,想必刚刚已被揍了一顿。
女人吓坏了,赶忙求饶,“各位大爷,孩子还小不懂事,还请大爷大人有大量,奴家给你们磕头了!”说着,手虽然抓着孩子,但却努力弯腰磕头,用力之猛,梆梆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