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真好。”涟漪泛出迷人的笑容,眼底闪过狡黠,伸长了颈子,凑到他面前,对着他的唇就轻轻一啄。
“哄——”“劈了啪啦——”
君不见——多少人的汤碗掉了,淋湿了衣裳;多少人的筷子掉了,在地上响起了一阵阵清脆的奏鸣;多少人口中含着饭菜,忘了咀嚼……喂,那位,嘴里的米饭掉出来了。
云飞峋经过了略微迷茫,马上便明白苏涟漪想做什么,无奈地笑了一笑,“若我是花心之人,又哪能等到今天?”无可奈何。
涟漪一撅嘴,“今非昔比,从前你虽有出身和才能,但毕竟脸没治好,但如今你面容英俊,我为何不防?”
飞峋心中喜悦,“那你喜欢我的容貌吗?”
涟漪白了他一眼,“更稀罕你从前的。”说着,松开了手。
飞峋面容一僵,“那有什么方法恢复从前那般吗?”面色微变。
苏涟漪哭笑不得,“你疯了?我们花了几个月才弄好的脸,你要恢复从前那鬼样子?”
飞峋却道,满脸的认真,“只要你喜欢,我什么样子都无所谓。”
涟漪心中激动,她的乖乖飞峋真是可爱,想着,便站了起来,踮起脚,再次亲了他。
“哄——哄——哄——”“劈了啪啦——劈了啪啦——”
谁在飙血!?
云飞峋对周围众人充耳不闻、视而不见,他从来都不是那种顾忌他人眼光的人。若是顾忌,以从前那般尊容,早不知自尽多少回了。
取来了饭菜,两人甜甜蜜蜜地吃了,就差互相喂食了。
过了好一会,膳堂才恢复了平静,大家该吃饭的吃饭,该喝汤的喝汤,只不过眼睛却都时不时瞄向角落的桌上。
这些人都是什么人?都是从普通兵营里百里挑一甚至是千里挑一的选手,其眼力都好到了什么程度?说一箭双雕有些夸张,但百步穿杨是必须的。这么多犀利敏锐的眼神都盯着苏涟漪身上看,可想而知苏涟漪的难受程度。
涟漪咬了口馒头,嚼了几下,怎么也咽不下去,回头一看,那些人又都在各吃各的,但刚刚的眼神却不参假,可见……这些人平日里是多么训练有素。
“怎么了?馒头太噎?喝一些汤。”说着,云飞峋便将汤碗推了过去,语调极为温柔,“营中伙食定然比不了外面,一会出去,我请你去京城的特色酒楼。”
涟漪喝了一口汤,才勉强将馒头咽下去,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更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膳堂人越来越多,不停有人进入,却不见有人出,早已人满为患。
苏涟漪受不了这些奇奇怪怪的眼神,快吃了几口,将碗中白粥吃光,“我们走吧。”对早已吃完的云飞峋道。
正在这时,有人进入膳堂,就如同扔了一块大石到平静的水潭中一般,炸起水花无数,整个膳堂如同开了锅一般,瞠目结舌又议论纷纷。
涟漪好奇,抬头向膳堂门口一看,吓了一跳。
那人是谁!?
只见那人脸整个肿了,两只眼圈是黑的,鼻子是斜的,鼻梁上还贴着一大块膏药,看不出那人唇形,因嘴已经肿成了香肠,头发虽勉强束起,但可以看出,其中有一半少了一大片头发,因那发型不再圆润。
那人怎么……有一些眼熟?
这兵营中操练对打误伤挂彩也很正常,但这人的伤也太过重了。
不对,那人看着怎么像……尹泽志!?
“飞峋,那不是尹泽志吗?怎么伤成这样?”涟漪惊讶地一指那人。
云飞峋并未在意,甚至连一眼都没看过去,反倒是柔声说,“吃好了,我们便去军妓营吧。”
那鼻青脸肿的正是尹泽志,他为何伤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