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习惯这种万人瞩目的处境。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飞峋也是低调之人,多少能理解涟漪的心情,倍感失落,“……好吧,那我走了,你路上小心安全。”
“……”在皇宫中有什么不安全?即便是刺客,不杀皇上太后皇后,和她一介小商女过不去?无奈,“知道了,一会见。”
飞峋这才满意地站定,看着两只轿撵越走越快,一旁跟随的宫女嬷嬷们都一溜小跑,很快离开了视线,这才转身,一回头竟看见盯着那两只轿撵远行的除了他,还有一人——云飞扬。
云飞扬早一些到,早已将父母妾室安排好,折回来是专门接正妻夏初萤的。他日日被母亲念叨,说想孙子,逼着他去接初萤回将军府,最好是直接送到元帅府,这样她就能天天见到孙子了。
云夫人为人虽刻板势利,但对自己孩子可以说绝对疼爱,甚至可以到溺爱的程度。尤其对云熙瞳,因为不想见苏涟漪,所以鲜少去公主府,但是夜不能寐、食不下咽,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去看孙子。
每一次见到熙瞳,都恨不得直接黏在怀中不松手,每一次去公主府都带了一堆金锁、金链子,拨楞鼓等乱七八糟的儿童玩物。
苏涟漪也知晓这个情况,除了第一次针锋相对外,第二次即便是在家,也故意回避,第三次则是因在军营,直接没在家中。
“哥,公主被太后接到慈宁宫了,我们先去长生殿吧。”兄弟二人汇合,准备赶往会场。
云飞扬精致的眉微微动了一动,疑惑地看了一眼那远去的背影,为何觉得,她变了?
他原本对公主是排斥的,与其说对公主排斥,还不如说是对驸马一职的排斥。从古到今,驸马都是有着光鲜的名头,但实则是吃软饭。公主做媳妇,训不得、骂不得,等于娶了个祖宗回去,谁愿?
但金玉公主却非要嫁给她,最后先皇下令,不得不从。
他对公主一直不冷不热,每个月五日入公主房,如同应付差事一般。公主也有独占欲,但从未在他面前表露,却暗地里折磨姬妾。云夫人有一些看不过,他无奈,便自立府邸,才有了将军府。
两人相敬如宾,井水不犯河水,他还是从前那般,而她也是背着他去折磨妾室,但却都无伤大雅,他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视而不见。
但一切,自从她与弟弟飞峋半路遇袭下落不明便彻底变了。
一年半后,她归来了,带着熙瞳,他本以为生活继续,但她却拒不回将军府,对他也是不冷不热。
这让他很不舒服!
在离别的一年半时间,他又收纳了四名妾室。若是她不喜欢,为何不恼?为何不责怪他!?为何不抱怨!?
但若是她能接受,为何不再像从前那般,永远用带着希翼的眼神望他,为何不再日日研究他的喜好?为何不想尽办法博取他的欢心?
“飞峋。”云飞扬停止了思考,微微侧头去问自己的弟弟。“你们在岳望县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吗?”
“哥,你指的是什么?”飞峋答。兄弟两人虽都在京城,其实见面时间不多,即便是见面,也是谈一些朝中之事,军中之事。关于金玉公主,从未谈过。
云飞扬眯起了好看的眼,“公主在岳望县时,身边可出现什么杰出男子?”
飞峋提起那两人就来气,“出现了也是涟漪身边的,不是公主身边,哥你大可放心。”一个姓叶的无赖,一个姓李的闷骚。
飞扬又问了一遍,“真的?公主身边没有任何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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