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歉高兴得手舞足蹈,在屋子里乱蹦乱跳。
欧阳尚默小心翼翼地叮嘱一句,一定要赶紧让他抱孙子,最好三年抱俩。而欧阳歉自然不懂什么孙子,如何三年抱俩。
欧阳老先生无奈,无视自己活蹦乱跳的儿子,慢慢走到大堂门前,看着门外春阳深深叹了口气——涟漪丫头的任务还很重啊,如何能让自家儿子懂男女之事啊?
……
如何让欧阳歉懂男女之事,这个问题,苏涟漪早就想过了,她将这一杆革命的大旗神圣又郑重其事地交给了猫儿。
房间内,三名女子围着桌子坐着。
猫儿的待遇并未因身份的突然提高而改变,还是以前那样,何况,从前涟漪也没把她当丫鬟使。加之,她不想一下子将猫儿捧得太高,生怕有“范进中举”之景象。
“猫儿,所以,如何让欧阳公子懂男女之事,这个就靠你了,我是帮不上忙了。”苏涟漪淡雅的面孔上一幅爱莫能助的表情。
猫儿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如同红灯笼一般,“奴……不是,是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我……我……”害羞地低下头。
其实这本没夏初萤什么事,但她闲得无聊,好容易有点好玩的事,自然抓了一把瓜子,一边看戏一边嗑,卡崩作响,吃得那叫一个香。
涟漪想了一下,跑到一旁拿过了笔和纸,磨墨蘸墨,而后很是熟练地在纸上画了几个图形。
猫儿和嗑瓜子的初萤伸脖子观看,这奇怪的东西是什么?
涟漪画好后,扔下笔,一指那如同羊角的东西,声音很是权威地认真讲解。“这个,叫卵巢,女子每个月都要排一颗卵,所以引发月事。而这个,叫子宫,当受精卵成型之后便会依附在子宫之上,慢慢发展成为胎儿。”
又一指另一个,“这个是卵子,这个是精(和谐)子,两者结合成为受精卵,而后形成胎儿,胎儿的发展过程是这样……”说着说着,苏涟漪发现,她讲解的内容好像有一些偏离了主题。
“咳咳……”她尴尬地轻咳了下,“这个,猫儿,你能看懂吗?”
猫儿很老实地摇了摇头,初萤吐了个瓜子皮道,“我这生过孩子的也看不懂。”
“……”涟漪无奈挠头,是啊,她没事讲这个干屁,她要教猫儿如何引导欧阳歉行房,而不是帮他们诊治不孕不育。但行房……她还没行房过好吗?
从前小片也看过一些,知道大概如何,却怎么也无法启齿。
一抬眼,看见了初萤,苏涟漪脸上扬起阴谋之笑,“初萤啊,你是生过孩子的,所以这个艰巨又神圣的任务,组织便交给你了,阻止相信你,初萤同志。”
初萤面色一白,扔了瓜子,白皙的柔荑指着自己鼻子,“你让我讲?”
涟漪点了点头,神色认真。
初萤张着嘴,不知要怎么反驳,一把将苏涟漪拽出了座位,拉倒了一旁,压低了声音,“苏涟漪二小姐,我夏初萤可是鸾国的长公主、先皇亲封得金玉公主,你让我给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讲如何行房?”
涟漪无奈叹气,“尊贵的金玉公主殿下,民女知道杀鸡不能用宰牛刀,问题是没小刀了,该不会逼着民女掐死那鸡罢?所以,金玉公主就委屈委屈?”
初萤狠狠瞪了她一眼,“这根本不是委屈不委屈的事,我一个唐唐公主怎么……怎么……怎么好意思讲这种东西?”这不明摆着将公主和将军的房内之事讲给外人听吗?
涟漪一耸肩,“那怎么办?话说,你以前是听谁说的?看过春宫图吗?还是你母后教的?”
初萤一跺脚,“不许瞎说,这是要掉脑袋的!”怎么可以编排如今的太后?“是有专门的宫中嬷嬷讲的,她们……呃……也是要专门学习御男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