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尿布,却被后者闪了过去。
“两人一起干,也能快一些,我要速速回去,怕初萤一人照顾不来。”
苏涟漪这么说了,云飞峋便也只能顺着她意思做,两人拿起了尿布开始清洗了起来。
飞峋想起刚刚涟漪问的话题,“我觉得……应该很难改变。”
苏涟漪听到后,点了点头,心中有数。
两人边洗边聊,一炷香的时间,这一小包袱的尿布都洗了干净。
云飞峋用力将尿布拧干,而后又重新包回了包袱中,系在马鞍上,“走吧,我们回去。”说着,用一种略带委屈的眼神看向苏涟漪。
涟漪视而不见,这就准备跃上白马。
飞峋那眼神更是委屈,也不上马,就这么一只手捏着缰绳,另一只手扶着马鞍,抬眼可怜巴巴地看向苏涟漪,“涟漪,你……这么善解人意,肯定知道我想要什么,我这么卖力洗尿布,难道……就不能……”
苏涟漪自然知道他想要什么,但在人前真是羞涩为难,如今没人,确实可以满足他一下,何况,人家刚刚还真是十分卖力的帮忙。在这个君子远庖厨的时代,一个领兵打仗的僵局,蹲着半天洗尿布,已经十分不易了。
只不过,她还是想刁难他下。“但问题是,我会骑马啊。”
云飞峋想了半晌,而后牵着自己黑色战驹便过了去,“我不会,刚刚突然忘了。”反正左右无人,他厚着脸皮也不怕人笑话。
涟漪忍不住笑了下,身子向前移了下,拍了拍马鞍后半部,“来吧。”
飞峋就如同终于得到糖果的孩子般,笑得欢快,未踩马镫,一只手拽住马鞍后座,一个潇洒翻身便利落上了马,稳稳做到了马鞍上,迫不及待地怀抱上朝思暮想的人。
涟漪无奈,天高夜黑,四下无人,还是觉得尴尬得很,低着头,不再吭声。
飞峋将自己战驹缰绳拴在白马的马鞍后座上,而后双手环住她纤细的腰身,捏住苏涟漪的手。能感觉到怀中之人身子一僵,他爱死了她的羞涩,每一次这般,他都十分有成就感。
“等急了吗?”他突然道,低下头,将头埋入她的颈窝,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馨香。
苏涟漪被一种强而有力的男子之气包围,心中竟生出一种甜蜜与安全,“没有。”她日日与初萤在一起,被初萤的娇小衬托得如同半个男子,平日里交际应酬也让她渐渐忘了性别,但只有和云飞峋在一起时,才有一种小女子的娇羞。
“我很焦急,当战争胜利的刹那,我便想立刻插了翅膀飞到你身边。无奈,战争之后还有诸多善后事宜,例如军内陨亡、安抚将士、大军入城、安抚百姓、缉拿余孽、查找地道,我恨不得将一个时辰分成十个时辰来用。做完这些,又回了京城,上朝述职、上缴虎符、接风洗尘、庆功宴,每一日都是煎熬,每一次夜不能寐时,我都将从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光反复回忆。”云飞峋的怀抱越搂越紧,倾诉衷肠。
两人就这么静静坐在马上,白马得不到行进的命令,等得有一些不耐烦,踢了踢马蹄。
因为云飞峋的话语,苏涟漪心中的害羞尴尬淡了,又想起了从前亲密时光,“我能理解,不用解释。”
云飞峋哪肯?“一定要解释。”
苏涟漪噗嗤笑了,微微扭头,近距离观赏云飞峋的俊颜,“从前你那般沉默寡言,如今这脸皮又厚嘴又贫,变化真是大。”
“我们分开一百多日,若我每一日想与你说百字,那便是是万字以上,我现在还没说到一万字。”云飞峋辩解,垂下了眼,看着她黑白分明的大眼,“每一日都幻想与你说话,日积月累,便成了如今这般,见到你,只想将你抱在怀中,只想与你不停的说,这样的我,你是不是不喜欢?”
涟漪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