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經在外面, 她還能說什麼?
裴晏行似乎就這麼點耐心,見她不出聲,便抬起她下巴, 繼續逗弄她唇舌。
不知道過了多久,余笙忍著連氣都不敢出, 更不敢放任自己發出半點可疑的聲音。
直到安檸終於確認她睡著的事實, 轉身下樓。
裴晏行勾著她的腰把她帶到床沿, 坐在自己腿上,捏捏她紅透的耳垂,啞聲笑:「嚇成這樣。」
余笙咬咬唇,瞪他:「你還有臉說。」
以前沒發現他這麼會使壞。
「這兒好像是不太合適。」他手指纏在她頭髮里, 一圈一圈繞著玩,「出去約會?」
余笙瞥了眼窗戶, 院子裡不停有人在說話:「都在外面呢,怎麼出去?」
「這麼怕被發現?」裴晏行笑了。
「怕他們八卦,影響工作。」余笙戳戳他肩膀,帶著討好的語氣說, 「要不你先出去,我過幾分鐘。」
「行。」男人揉揉她腦袋,放過她,起身離開。
余笙從窗戶里看見他走出院子, 數著時間過了五六分鐘,才對著鏡子整理整理儀容,下樓。
「余笙你睡醒了?要出去嗎?」安檸邊吃飯邊問她,「你真不吃兩口啊?」
「嗯, 不餓。」余笙心虛地笑了笑, 「我出去轉轉。」
招待所往右一百多米, 她看到裴晏行的車停在那棵歪脖樹下,便快速跑過去。
車上他遞給她一個小麵包,和一瓶牛奶。
余笙狐疑地看他:「你怎麼會有這些?」
裴晏行看出她心裡的小九九,輕笑:「妹妹愛吃不吃,大不了留給別的妹妹。」
余笙哼了哼,撕開麵包袋子,把麵包當成他用力啃下去。
裴晏行笑得開懷。
最後兩人進了那天她洗澡的小樹林。
「不會有蛇吧?」余笙後怕地問。
裴晏行走到湖邊,坐在一塊大石頭上:「之前不少村民受傷,我們派人把這一片的蛇都捕了。」
余笙挨著他坐下,把他的胳膊抬起來,摸了摸:「還疼嗎?」
是那天被咬的地方。
「早好了。」男人反握住她手,攏進他寬厚的掌心,緩緩摩挲。
空氣里安靜得過分,只能聽見樹葉的沙沙聲,和湖面被風吹動的水流聲。
他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看得她臉頰飄紅。
「裴晏行。」余笙無比認真地說,「你知不知道你每次這麼看著我,都像在勾引人啊?」
「那勾引到了嗎?」他低下頭,手指輕輕捏住她下巴,灼熱的呼吸壓下來,意圖不言而喻。
余笙眼皮一顫,抬手捂住他嘴巴:「還親,我回去沒法見人了!」
「沒事,我輕點兒。」他執起她的手,在掌心吻了一下,然後拉開那隻手,溫柔地銜住她唇瓣。
和喜歡的人接吻真的會上癮。
余笙不由自主地摟緊他腰。
過了很久,腦子突然清醒一些,把他推了推,雙眼迷離地望著他眼睛:「你還沒跟我說清楚,那個薛晚晚怎麼回事。」
裴晏行手臂勾著她的腰,兩人額頭相抵。
他捨不得離開,鼻尖貼著鼻尖說話:「跟你講過我三哥吧?」
余笙「嗯」了下。
「她爺爺,是我三哥以前的老領導,不久前剛去世。」男人嗓音里夾著嘆,「這孩子挺可憐的,她爸很早就犧牲了,媽媽改嫁後就沒管過她,跟爺爺相依為命。上個月從國外趕回來參加葬禮,也沒見上薛老最後一面。」
「這兒是薛老以前的部隊,所以她放棄了國外談好的工作,到這兒教書。」
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