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黑褲,襯衫袖子挽起一截,露出小臂結實的肌肉。
目光相對的那一刻,她心潮雀躍,像浪花劇烈地拍打海岸,控制不住激動的雙腳,飛奔向他張開的臂彎。
她衝過去跳到他身上,裴晏行抱著她轉了好幾個圈,然後埋首在她脖頸,深深地吸氣:「想我嗎?」
余笙在他肩膀上用力點頭,雙眼笑成兩彎月牙:「你怎麼來了呀?」
「說好要接你的。」男人吻了吻她的耳朵,灼熱的呼吸緩緩挪動,覆在她唇上。
余笙彎著唇閉上眼睛,回應他溫柔的淺吻。
「裴教官你們慢慢親!我們先走了啊!」
「悠著點兒!某人明天還上班呢!」
同事們一陣姨母笑,轉頭上了計程車。
無關群眾都開始行注目禮了,裴晏行意猶未盡地啄了一口,把她放下來,接過她的行李箱,然後牽住她手,走向停在路邊的車子。
上了車,啟動掛擋,又重新將她的手攏進掌心,一刻也捨不得鬆開。
余笙轉過頭甜甜地問:「我們去哪兒呀?」
裴晏行笑了笑:「回家。」
余笙腦子裡稍微疑惑了下,但沒想太多,直到車子開進她單位附近的一個高檔小區。
心底開始爬升起一個模糊的念頭,她看向駕駛座上的男人,目視前方,唇角勾著懶散的弧度,不自覺握緊他的手。
車停在地下車庫,裴晏行帶著她走進電梯,按下頂樓的按鍵。
不多會,寬敞而奢華的電梯間映入眼帘,連樓道里都是水晶吊燈。一梯一戶,只有一扇雙開的子母門。
面容解鎖瞬間就開了,裴晏行站在她身後,手輕輕搭在她肩膀上:「進去看看。」
雙腳機械地往前挪動,余笙感覺自己像走進了夢裡。
裝修是她喜歡的輕奢風,奶油色調混著香檳金,溫馨浪漫的感覺。
幾十平的大橫廳,270度全景長陽台,足足有兩層樓高的整塊玻璃,將最美的河景納入視野。
余笙站在陽台前,抬起微微顫抖的手,指腹落在玻璃上,那種真實的冰涼觸感提醒她,不是做夢。
張了張口,嗓音竟有些哽咽:「這是……」
「我們的家。」溫暖從背後覆上,裴晏行溫柔地擁她入懷,「從現在起,你是這裡唯一的主人。」
她沒深想這個「唯一」是什麼意思,直到很久後收拾保險箱,看到只寫著她名字的房產證。
而此刻他們還沒結婚。
余笙一直覺得裴晏行對她的愛或許不會超過自己,也從沒想過跟他比較。
談戀愛以前,她覺得兩個人在一起是需要計較的,尤其在做了那麼多社會新聞之後,更看透了人心叵測。
直到他闖入她生活,她開始覺得很多事沒那麼必要,人們之所以計較,是因為私心大過於愛。
直到他毫無保留地將半生積蓄都奉給她,不留退路。
她顫抖著握住他手,瓮聲瓮氣道:「你說有事,不會就是來買房吧?」
「嗯。」男人並沒有否認,「找了幾天,想給你最好的,你說你喜歡看江景,霖市沒有江,但河景也不錯,晚上燈亮起來特別漂亮,正對面就是電視塔。附近挺繁華的,要什麼都有,這個樓層也不會吵鬧。而且離你單位近,上班方便。」
余笙抬手摸著無名指上的鑽戒,集訓一結束她就迫不及待地戴上了,足足五克拉的鑽,在一塵不染的巨大玻璃前泛著璀璨的光。
她吸了吸鼻子,壓下眼眶的淚意,故意調侃,想讓氣氛變得輕鬆些:「裴隊長,沒人說你結婚規格嚴重超標嗎?」
「怕什麼?我一沒貪污受賄,二沒啃老。」裴晏行啞著聲笑,「我疼